佑望了眼阳台，扭过头，“我们继续看。”
他跟詹哥合作好几年，难得见他这么紧张。
倒计时还剩最后1分钟。
全网屏息期待。
秒针走到12点。
《迷幻》下映。
票房更新。
杜永佑忽然也不敢再看下去，在最后一秒别过眼，“多少？”
全体剧组人员盯着更新的总票房数，陷入沉默。
杜永佑的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僵直背，没敢再问第二遍。
“《迷幻》总票房是——”
助理的声音有点沉，缓缓报出那个数字，“亿.”
没破记录。
比先华国电影总票房低了整整八千万。
杜永佑捂住眼的手缓缓放下，深吸口气，看向电脑画面。
最新一栏：.
全员失望。
杜永佑的心抖了抖，站起身，看到大家丧气的表情，忽然笑道，“这么伤感？”
“没破就没破，咱们一科幻电影，拿下57亿票房的成绩，已经是国内顶尖了。”
《迷幻》即将远播海外，国内票房又属于顶尖一列。
如今，即便是放眼整个电影史，《迷幻》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大家这才露出笑脸，“对！”
“没错，虽然没破记录，但也非常值得自豪。”
“也是我太贪心了，起先拍电影的时候，可没想这么多，就是后来看票房越来越好，才开始期待的。”
一片议论声中，杜永佑独自去了阳台。
烟蒂落了满地，詹锐指尖夹着一点猩红，青色胡茬平添三分颓废。见杜永佑过来，詹锐嗓音沙哑，“多少？”
“亿。”
詹锐没说话，面容覆上浓重的阴影，辨不清情绪。
杜永佑没了笑，只看向夜色，“咱们下部戏……再努力吧。”
詹锐共执导四部影片，尝试四种不同类别:科幻、民国、仙侠、都市。
四部影片部部大爆，距离突破总票房记录，却总是差了一线。
他怕詹锐对此生了执念。
詹锐抖落烟蒂，唇角忽然扯出一个弧度，“没事。”
“《迷幻》拍摄之初，我也没想过什么票房。”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越执着于票房，越拍不出好作品。
现在《迷幻》成绩斐然，他也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