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语地往前走,双眼轻缓地扫视着身边欢欢喜喜、轻盈飘过的少年男女,大街正中百戏喧腾的场面却是看也不看。
“咦?前边在干什么?”
杨帆和太平正走着,忽见前面围了许多人,今天定鼎大街上有各种各样的表演和杂耍,有些地方聚拢的人多并不希罕,不过这一处地方是路边,不可能有人放着中间不去,在路边表演的,而且这一注意,似乎还听到阵阵鹅鸭惨叫的声音。
太平公主细眉一挑,把手中的描金小扇向前轻轻一指,立即就有四个膀大腰圆的女相扑手晃着膀子走上去。
四女过处,“波分浪裂”,趟出一条康庄大道,杨帆和太平公主便施施然地走了进去。
那看热闹的人硬生生被挤开去,本来颇为不满,可是一瞧这一行人的气势,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到了嘴边的话便不敢骂出来。
杨帆到了前边一看,又是惊咦一声。
只见前边地上放着一只大铁笼,笼子不是直接放在地上的,笼底是一层薄铁板,底下堆着烧红的炭火,笼中有鹅鸭各一只,笼子中央还有一只铜盆,里边也不知盛了什么东西,灯光照耀下看来不似清水。
那炭火烤热了铁板,鹅和鸭痛疼难忍,就在笼中飞奔乱窜,绕火疾走,有时口渴难耐,便扑过去饮一口铜盆中的汁液。
杨帆不解其意,拍拍旁边一个看得津津有味的看客肩膀,问道:“兄台,这是什么戏法儿?”
那人瞧了他一眼,便不再回头,只是兴致勃勃地盯着笼中的鹅和鸭,笑答道:“那高台上的几位客人在这里一边观赏戏舞,一边烹制美食呢。这大鹅和肥鸭是他们买来的,笼中铜盆里盛的是佐味的调料,说是等这鹅鸭活活炙死,也就吞饱了味汁,其肉鲜美至极。呵呵,这种吃法,当真闻所未闻。”
“什么?”
杨帆听了,不禁与太平公主对视一眼,目中尽皆露出骇然神色。
虽然鸭鹅本就是要被人吃的,不过用这种残忍的手段虐杀禽畜,他们也是闻所未闻,二人不约而同便往前方高台上看去。
那台子搭建处距这里不算太近,大概是嫌那鸭鹅惨叫太过吵人,另外那鸭鹅扑打着翅膀在笼中乱飞乱窜,鹅毛鸭毛飞飞扬扬,也殊为不美。
不过那高台上灯烛明亮,照得如同白昼,二人从此处看去,却将台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台上共有三人,三个不满双十的锦衣少年,锦衣胡帽,气度不凡。三人都懒洋洋地半躺在一具坐榻上,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