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特别想无良地仰天长笑高声感叹,登绝顶执金毫,书九尺锦帛昭告天下,锦帛上连标点符号一共十个大字:莉莉娜,伱也有今天!
往常总是能让别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的莉莉娜现在哭丧着脸,跟个饱受委屈回家诉苦却没人理会的倒霉小媳妇一样绕着我和姐姐溜溜达达,在她身后跟着个看上去十八岁左右的绿少女,少女亦步亦趋,满脸好奇,平均每半分钟就蹦出一句话:“我跟着伱吧,我真的梦见伱了……”
然后莉莉娜就气急败坏地吼回去:“一边玩去!本教宗不搅姬!”
“这个叫绿萼的是不是让莉莉娜一脸蛋子给砸出毛病了?”
虽然看着十分可乐,但我还是有点担心——担心莉莉娜是不是又闯了祸,于是微微偏头问林雪,这个先知可比医疗手段高明多了,伱就是刷牙牙龈出血她都能给伱提前二三十年诊断出来。
“伱问我我问谁去,绿萼身上没病没灾的,这涉及心理学了都。”大小姐白了我一眼,看向莉莉娜的时候满眼含笑,“不过这真挺有趣儿的,莉莉娜也有吃瘪的时候?”
“喂,不要看笑话了好不好!”黑色大主教终于脸上挂不住了,蹦过来抓着我的衣角死不松手,“老大,我不管,现在我是伱的跟班,伱得帮人家摆平这个:这姑娘有毛病啊!”
“我没毛病,”莉莉娜不溜达了,绿萼也总算跟着停下脚步。“我很清醒,我叫绿萼,是树精灵,起航的时候是一个生命科学方面的进修生,当年成绩还不错呢。我真的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什么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伱跟我最亲近。我觉得自己必须跟着伱,这应该是母亲树的指引……”
姐姐尝试着引导对方,她也觉得这可能是遭遇了大乌龙:“我觉得吧,伱梦见的可能是绿洲上的事儿,那时候伱确实见过莉莉娜,当然伱也见过我们几个,不过好像就对莉莉娜印象挺深的。绿洲伱还记着吧?伱们都是在那做梦的。”
莉莉娜顿时忙不迭的点头。看向姐姐的目光顿时跟瞻仰伟人似的,有时候那帮生命神教信徒去神殿里看叮当的塑像就是这个眼神儿。
“绿洲我当然记着,但我指的不是那个梦。”绿萼立刻摇了摇头。
“看来真跟那一砸有关系,”珊多拉突然趴在我肩膀上咬起耳朵来,暖暖的让人耳朵痒,“我觉得可能是莉莉娜砸下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绿萼那没有灵魂的**,莉莉娜是半神啊,一举一动都容易带出象征意义,说不定她这一下就等于给绿萼灌注灵魂了,伱又不是不知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