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恨你父亲吗?”
耶律骨欲沉吟片刻,摇摇头道:“或许在那一刻恨过,但是此后就想通了,他养我育我三十载,即便是让我为了他赔上这条性命,那也实属应当。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选择这种方式抛弃我,如今我反而觉得解脱了,因为我已经将欠他的全部还清了,只是这代价太大了,还牵扯到了那些无辜的人。”
李奇知道她说的是她的丈夫,笑道:“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亲情和仇恨若是纠缠在一起,那只会让你变得更加痛苦,我可不希望身边的女人是一个满怀仇恨的女人,这样对你我都不好。”
耶律骨欲颔首道:“大人请放心,骨欲绝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
“倒不是麻烦不麻烦。”李奇摆摆手,道:“我知道金人给你带来的痛苦是很难忘怀的,我也不想你强行压抑住心中的仇恨,但是我希望你能试着去珍惜以后,而不是记挂着以前,唯有这样,你才不会活在痛苦之中。哦,还有一点,你别老是大人大人的叫,在外面你叫我一声步副帅,只有咱们俩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一声官人吧,嘿嘿。”
耶律骨欲脸上微红,羞怯道:“骨欲谨记大官人的教诲。”
又过了两日,金国那边似乎还没有商量妥当,一直未派人来。
直至第三日傍晚,那纥石烈勃赫突然又来了。
“纥石烈先生,不知今日造访有何指教?”李奇拱手笑道。
纥石烈勃赫摇摇头道:“官燕使说笑了,我哪有能耐指教你,一直都是在你请教。”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我今日前来是想找你请教几个关于开酒楼的问题。”
“哦?什么问题?”
“哎,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去一个好去处,咱们慢慢商谈。”
“啊?”
“怎地?难道你还怕害你不成。”
“没有,没有。那就劳烦纥石烈先生了。”
话虽如此,但李奇还是叫上了马桥,如今出门身边不跟着马桥,他心里总觉的有些不踏实,也不知是他太胆小了,还是马桥太具有安全感了。
纥石烈勃赫带着李奇行了半个时辰,来到南郊外的一个已经空无一人的小村子旁,远远望去,只见村子旁的一条小溪前站着一队人马。
李奇停了下来,道:“纥石烈先生,那些人是?”
纥石烈勃赫歉意道:“官燕使勿怪,我这也是奉命行事,其实是皇上他找你。”
日。奉命行事也不能当成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