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娘!
殿中的大臣们,几乎每个人都在骂娘。…
这挡人发财,无异于杀人父母啊!
自从大宋财政透明后,已经伤害了很多人的利益,要是再弄个预算制,那简直就是往死里坑啊!
他们虽然还不太懂这预算制,但是从李奇这番话来看,这绝对是当官的噩梦。
在此之前,虽然财政透明,但是各个部门还能借由一些事,向三司申请更多的费用,然后在从中浑水摸鱼,这也是官场历来都存在的现象,这殿内大臣家中的家具、生活用品,都是从朝廷领取的,甚至是上酒楼吃饭这些都是用公款买单,这在每一个大臣心中,都是非常合理的。
可想而知,预算制一出,三司每年就拨这么一点钱给你们,而且是根据收入来的,照李奇的话来看,要是经费不够,那只能挨着肚子过日子,这欺人太甚了。
不过李奇并没有去照顾他们的心情,他的演讲还在继续。
“记得微臣在最初来到汴梁时,身上穷得是连一文钱都没有,要不是吴福荣收留微臣,那微臣肯定已经饿死街头,那时候的微臣真是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每一笔钱都必须得计算的清清楚楚,上街买个果子都得讨价还价,废一番唇舌,这也成为了一个习惯,直到如今,兀自如此,不该花的钱,是一文也不浪费,别说微臣了,多半人都是这样的,有钱就宽裕一些,吃好一点,没钱就缩减开支,省着点吃,而国家是一个个人组成的,那么国家也应该有这个特性。不能一味的追求面子,明明只有一文钱,却要吃两文钱的肉包,这是打肿脸充胖子,微臣没有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这绝不是一个褒义词。”
赵楷听得直点头。
秦桧眉头紧锁,道:“我明白枢密使的意思,但是国家岂非个人能比的,若是照枢密使之言,这几乎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预算。因为其中牵扯的利益庞大而复杂,很难像枢密使个人一样,计算的清清楚楚。”
“少宰,你方才也说了,任何事都不能墨守成规,安于现状,你不能因为怕麻烦,就算明知这样有益于朝廷而不去做。”
“但是你提出的预算制根本就不具有实用性。”
“是吗?”
李奇呵呵道:“这都是账面上的一些东西,怎么可能计算不清楚。只要你有心,就一定能够计算清楚,就拿你们中书省来说,中书省有多少人。这些人的总工薪,不能计算清楚吗?又或者中书省每年需要的文房四宝,不能计算清楚吗?其实中书省所花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