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人要倒霉了,一听果然不错。
他瞪眼道:“你又坑害老夫!”
梁心铭不紧不慢道:“前辈莫恼。就算前辈不说,这也迟早也要传出来,不如经由前辈之口传出,更令人信服。前辈一向爱酒助兴,性格又潇洒不羁,有名士之风,酒后不小心说了出来,正符合前辈的脾性。”
她要说服他,语气都变温柔了,又把他古怪的脾气说成“潇洒不羁”,捧得老阎王十分舒心。
东方倾墨拿乔,摇头道:“那也不好!”
梁心铭道:“怎么不好?前辈就没想过,这会子王家正为此事发愁呢,你这么做也算是替太太解决一桩心事。”
一提到王夫人,东方倾墨便不吭声了。
梁心铭不由暗叹他痴情。
东方倾墨道:“这事闹开,叫安泰脸往哪放?”
梁心铭道:“放心,小亨亨求之不得。”
东方倾墨哆嗦了下,古怪地看着她:“小亨亨——”
梁心铭急忙闭嘴,已经晚了。
饶是她活了两辈子,又久经考验,此时也经不住红了脸。但她皮厚啊,反逼视着老阎王问:“我不能这么叫吗?”
东方倾墨忙道:“你能,你太能了!”
——佩服啊,老夫佩服!
他心里恶寒,还有点儿羡慕。
因为羡慕,他试探地想了想:“小英英……”这三个字像银针扎在他心尖上,刺的他浑身颤抖。
哎哟不行了,老房子着火了!
都怪馨丫头,太不像话了!
好在这时李惠娘招呼吃饭,梁心铭只顾张罗要酒要菜,没顾得上观察他,否则看出来定会嘲弄他。
东方倾墨暗自擦了把冷汗。
饭后,梁心铭亲送他出门。
到前院,赵子仪也过来打招呼。
梁心铭对东方倾墨拱手谢道:“多谢前辈亲自走这一趟。来年晚辈若是喜得麟儿,都是前辈的功劳。”
东方倾墨今天一再受冲击,干笑道:“不敢当!老夫不过开了个方子,这都是状元郎的本事。”——他以“阎王愁”的名号发誓:李惠娘如果怀孕,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心铭笑道:“前辈真谦虚。”
东方倾墨继续干笑:“……”
他不是谦虚,是怕砸了招牌。
他又意味深长地看向赵子仪——你可要当心啊!
赵子仪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