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剩下的就只有无坚不摧的剑道锋芒。
同样如此的还有离恨,她眸光坚凝,火红长裙飞舞,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来一股灼热的刀势,她风姿绝世,冰肌玉骨,虽然年岁不大,却在后世芳华之龄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在她的身上,萧易仿佛可以看到一名真正的强者缓缓崛起,这种光辉是掩饰不住的,终有一日,会将黑云撕裂,彻底显化在世人的眼前。
“是啊,该走了。”
萧易也感叹一声,事实上,无论是在后世,还在来到这片远古大地,他更多的时候都是沉默,这样的感叹反而愈发的少了,因为他觉得时间不够,哪怕虚渡一刻的光阴,他都会感到痛苦与悔恨,即便沧海桑田,尸骨成山,也抵不过修为的倒退,石镜上的裂纹也不会愈合一分。
“见过萧兄。”
紫竹院外,有声音响起,一名天兵,身着亮银甲,来自刀峰天宫。
即便早已开天辟地数百年,对于眼前的萧易,天兵也没有丝毫的轻视,这是源自心灵的认可,否则即便是太上弟子,身在战皇殿也没有丝毫的特殊,甚至不如很多天兵,对于他们而言,到处都是禁地。
这也是来到西域战皇殿后,为数不多的被萧易所认可的,适者生存,强者为尊,却也要平等,矛与盾,缺一不可。
石太一先是微微一怔,等看到天兵温和的目光,便明白了什么,却也愈发沉默了。
没有多说什么,萧易迈开脚步,慢慢走进朦胧的灵雾中,与离恨二人同行。
“保重!”
直到三人的身影快要被灵雾淹没,婆娑紫竹下,石太一才最终吐出两个字,字字铿锵,如刀枪剑鸣。
……
战皇台。
今日四方云雾尽散,风轻云淡,朝阳如火。
十丈战皇台上,一名中年天兵吹响战争号角,穿着最破旧的兽皮坎肩,身上布满伤痕。
战皇台一边,是逐渐到来的年轻强者,另一边,则是身披亮银甲,战戈指天的战师,每个人的目光都无比肃穆,而看向战皇台上那道身影的目光,除了郑重外,还有一丝深沉的艳羡。
只有天路上杀敌最多的战兵,才有资格在这样的百年盛事上吹响战争号角,那一身兽皮坎肩,是中年天兵的亲人亲自缝制的,哪怕过去了数十上百年,早已接近糜烂,也不曾抛弃,因为只剩下了思念,这是唯一身在黄土之上,还能够触摸的东西。
至于那满身的伤痕,则是血与火的见证,对于一名征战多年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