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哪怕再痛恨,也下不了那个狠手。
她一直没下得了手,现在跑到这里来,是因为她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下手了吗?
谷令则乱七八糟地想着,越想越乱,站起来推开窗户,改成想她爹了。
爹比卢悦可是狠多了,他朝她出手的时候,只怕不会这样不干不净。
一声悠长的叹息,刚刚叹到一半,谷令则突然咔在那,远远的,那个歪着头,跟人讨价还价空白符纸的人,虽然只是右侧面,可耳后隐在白发间的指甲大红痣,那般明显,不就是……不就是爹吗?
甲六房间的窗户一阵响动,也是一推而开,想到她与卢悦的某些心灵相通,谷令则心跳如鼓,忙忙闭眼。
卢悦刚想查看前面的悸动是怎么回事,就听房门响动,无奈只好转身去开门。
“卢悦,你个臭丫头,到元晨宗来,只找夕儿,是不是把我忘了?”
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洛天意,卢悦努力震奋精神,“你都是敬一真人的关门弟子了,听说忙得四脚朝天,我哪敢还来压榨你?”
“这是夕儿说的?”
洛天意磨磨牙,“你听夕儿乱说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我是那种能安安稳稳坐下来干事的人吗?”
这倒是。
卢悦笑,这位闹腾的本事,好像只在她上,不在她下,“我听夕儿那样说的时候,还以为你当了掌门弟子,转性子了,可惜了好久。”
“咦?你可惜什么?”
洛天意在卢悦脸上没看到什么不快,觉得他又被老妹给涮了。
“当然可惜了,听说你一直是在元晨宗横着走的人,我到现在,还从来没看到过横着走路的,想看看呗!”
“啪!”
洛天意非常自然地敲了卢悦的头,“我跟都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这臭嘴巴怎么还不改改?”
“你敢打我?不想混了是吧?”卢悦把正要给他倒茶的杯子一摔,怒瞪过去。
洛天意忙往后跳了跳,“嘿嘿,不好意思,平时打夕儿打惯了。你不就是想看横着走的人吗?我这就走给你看,走给你看。”
看着某个人,张着两个膀子,像螃蟹一般走路时候,卢悦实在是气怒不得。
“怎么样?现在看到了吧?”洛天意一幅可怜样,“我的大小姐,我是来尽地主之谊的,怎么样,我请你好好去搓一顿。”
“什么地主之谊?你是来道歉的吧?”卢悦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受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