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争权夺利的不择手段,没有底线,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忠直迂腐的要么明哲保身的躲在一边,要么愤恨难平不再出仕。如赵南星等人则以‘慨然天下为己任’,却深陷党争漩涡,于朝局于国政都毫无益处。
阮大铖,孙之獬的事让朱栩很是震动,越发让他迫切的想要加快改变明朝官场的风气。
不能再寄予皇家政院学生的成长,更不能只靠朝廷的那些有名无实,执行不力的规定。
朱栩思绪翻飞,好一阵子才端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目光扫过群臣,有些年纪大已经撑不住,颤巍巍的好似要倒地。
“都起来吧。”朱栩淡淡道。
“谢皇上。”声音不大不小,都难掩不安。
咔嚓
朱栩猛的将茶杯扔了出去,在靖王等人身前摔的粉碎。
平王,靖王等最前面的几人神色大惊,慌忙跪地“臣有罪!”
他们身后的人都连忙跟着跪地,大殿里的人除了台上的,全都跪在地上,高喊‘臣有罪!’
朱栩面无表情,出口的话音里更是一丝感情都没有,慢慢的道:“昨晚的事情,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朕来告诉你们,阮大铖,孙之獬等人为了复官,在京城四处张贴告示,构陷封疆大吏,污蔑朝臣,以至于隐射宫闱,你们告诉朕,为官为臣,底线在哪里?”
皇帝的话语没有一丝的波动,这让朝臣越发的忧心。
“自张居正之后,朝臣眼中无圣,把持政务,国政败坏,百年未有……继而党争四起,无人不党,国政益败,以至于延及边关,建奴坐大,威胁国祚。朕自登基以来,费尽心力,肃清朝政,消除党争,任用贤能……奈何才德浅薄,纷乱不断,朝局竟无一日平静,朕上愧列祖列宗,下愧万千子民。昨日朕反省了一夜,决定……想到了‘罪己诏’。”
“万万不可!”
朱栩话音刚落,周应秋就猛的抬头打断。
罪己诏,这非同小可,一来会有损皇帝威信,二来更会损害大明上下的信心,何况是在政改的关口!
毕自严也跟着抬手,沉色道“皇上,臣认为不可,还请三思。”
孙承宗道:“皇上并无失德,天下一心,臣认为没有下罪己诏的必要。”
罪己诏在一些时候确实可以抚定人心,却并不适合现在的大明。
傅昌宗抬手,肃然道:“皇上,纵有一些人无君无父,肆意妄为,也不该皇上担责,臣认为,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