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倒了一瓶钱万隆牌酱油,而大和煮罐头作为佐料,应该比英国人的牛肉罐头更适合乱炖。
没人说话,现场鸦雀无声。
林跃望老铁说道:“不认识?白菜猪肉炖粉条。”
认识,当然认识,作为一个东北人怎么可能不认识白菜猪肉炖粉条?关键这是白菜猪肉炖粉条吗?这是猪肉炖白菜粉条吧。
他哪里知道,林跃不是第一回做猪肉炖白菜粉条了,上次猎了一头野猪,做这道菜荤腥占80%,素菜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今次荤腥下降到60%,从这一点来说,他对逃兵班远不如对炮灰团那群人好。
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呀。
机枪连的士兵闻着锅里飘出的肉香,脸色很难看。你看三排那些人,虽然也瞧不起那帮逃兵,但是人家看在林跃的面子上没表现出来啊,所以三排的人是有份的,就算刚才吃饱了,整块肉解解馋也是不错的,他们就不一样了,刚才极尽嘲讽之能事,而且雷雄还曾用枪指着林跃,哪儿好意思吃人家的东西呀。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情况反转,换成逃兵班的人馋他们了。
……
一个小时后,夜色正浓,苏州河南岸霓虹闪烁,人流如织。
戏班老板在戏台前竖起一块黑板,最上面是“义演”两个大字,据说是为了庆祝四行仓库保卫战胜利,而且当晚的茶水果盘费用会全额捐出,给四行仓库的士兵购买食物、药品、御寒衣物等。
杨德余拿着酒瓶,把最后一点伏特加倒进嘴里,看着对岸风光说道:“我以为你只会办大事,没想到还是个采办。”
很明显,他指的是林跃搞来猪肉、白菜、粉条还有一堆调料的事。
林跃说道:“你懂什么,这叫情怀。”
“情怀?”
杨德余确实不懂。
他也体会不到一群人围着一口锅吃白菜猪肉炖粉条对林跃来讲是多么宝贵的回忆。
羊拐正在跟老铁聊女人;鼻青脸肿的老算盘在跟七月讨要他的命根子;同样鼻青脸肿的方兴文正把镜头对准端午,年轻人手里捧着一个布片,布片上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舍生取义,儿所愿也;而老葫芦和小湖北窝在角落里不知道在讲什么;酒足饭饱的朱胜忠趴在杨德余躺过的地方呼呼大睡。
虽然不是迷龙,烦了,蛇屁股,郝兽医……但是从歪瓜裂枣的程度上讲,还是有几分像的。
……
一个半小时候后,端午提上裤子,打着呵欠离开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