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将军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沉之色,说道:“已经派人去查看了,最多两日,就会有消息……”
“可是,将士们已经等不了两日了,从昨日到今日,便出现了数百逃兵……”那偏将看了看他,喃喃道:“将军,撤退吧,沧州早就不是以前的沧州了,我们攻不下来的……”
锵!
庞将军抽出挂在一旁的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瞪大眼睛,怒道:“你再说一遍,本将军便以扰乱军心之罪砍了你!”
那偏将面色一白,立刻道:“将军恕罪!”
庞将军将长刀从他的脖子上拿开,说道:“传令下去,今夜子时,奇袭沧州!”
“是!”
那偏将走出账外,抹了抹脖子上的一丝血痕,面色略有阴沉。
营帐之外。
巡营的兵士面色苍白,行动缓慢,巡着巡着,手中的兵器掉在地上,弯腰费力捡起来,有气无力,宛如行尸。
各处营帐之中,哀嚎之声,这几日来,日日不停。
某处营帐,数十人聚在一起,皆是脸色蜡黄,面有菜色。
一人抿了口水,虚弱道:“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没有粮食了,为什么还不撤退!”
此言一出,营帐之内,便立刻传来了数道声音。
“是啊,三天之前就说过了,后方押送粮草的队伍马上就到,马上就到……,这都马上就到三天了,大营附近的野菜和树皮都吃光了,他们怎么还不来?”
“齐兄弟刚才不是说了,他亲眼看到的,沧州城墙上挂上了横幅,投降不杀,还有肉吃,投降过去的人,算军功的……”
“真有此事……”
……
“住口!”一人从账外走进来,怒斥道。
账内之人,纷纷打了一个哆嗦,缩回脑袋,小声道:“将军。”
在军中讨论投敌的话题,是死罪,就像是那些逃兵一样,被抓回来之后,脑袋挂在阵前,若非他们是将军亲卫,此刻怕是早就跪地求饶了。
那偏将看了看他们,说道:“谁给你们的狗胆,营帐之内讨论这些!”
“将军,属下知错!”几人跪在地上,齐声说道。
那偏将站在原地,看了看他们,片刻后,开口道:“齐三,你随我过来。”
那名叫做齐三的斥候被叫到另一处营帐,账内诸人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闪烁。
片刻之后,名叫齐三的斥候回了营帐,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