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人物到场,身穿裙装的待女们便送来了酒水和佳肴。
铮……
一个琴声从珠帘后传来,吸引到了大家的目光。
珠帘后已经端坐着一位佳人,脸戴纱巾,身形婀娜,一袭白色的拖地长裙,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蓝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地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雪白。
琴声宛转,仿佛化成暖流涌进了学子的心头,令人很快便沉迷其中。
林晧然喝着小酒,一直以为中国的古琴要逊于钢琴,只是如今看来,这个想法过于想当然,这还得看是谁在弹了。
这琴音当今是“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音符带着无穷的魅力,当即就让他感到了几分醉意,坐在桌前静静地聆听着。
“此乃天音也!”
“木兰姑娘的琴音果真是天下无双!”
“不愧为怡红院的头牌,但听说将要被挖走啰!”
……
一曲作罢,众人纷纷感慨,但亦有人带着幸灾乐祸地说出了一则传闻。
怡红院的头牌木兰?
林晧然听到旁人揭露了那女人的身份,心里便有些遗憾,但似乎有泛起几分的窃喜。
不过旋即又想,便觉得这间酒楼会做生意。
虽然说是免费承担了这潘仙诗会的所以开支费用,但却不仅为着酒楼打了一次广告,还帮着怡红院又做了一番宣传。
一曲罢后,侍女们将一张张雪白的宣纸摆在学子面前,然后又送上笔墨纸砚。
这终究是一场诗会,文斗才是这次的主题。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才名从何而起,自然便是在这种诗会中。特别现在还有学正大人在场,又有怡红院的头牌木兰姑娘旁观,便更要博得才名。
林晧然的动作很是利索,持袖泼墨挥毫,便是写下了一张纸条,然后拿起用嘴吹了吹。
谷青峰好奇地探头过来,便是撇了撇嘴,因为上面写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约吗?”却便好心地劝道:“你知道见一面木兰姑娘有多难吗?就你这两句能约到,我将头切了给你当球踢!”
林晧然却是一意孤行,招手叫来了一个待女,便让她将纸条送了过去。
陈学正成为宴会的主角,捏胡捋须,显得颇有兴致。
他却同样想看看这些后辈的水准,看能不能如同去年般惊艳,出现江月白那类奇才。不过他却是知道,恐怕是很难,江月白那等奇才是百年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