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柏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个摆明就是拿严阁老压他,藏于长袖中的拳头不由得紧紧地攥起。
“下官告辞!”
秦仲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再次朝着众大佬拱手,但心里涌起了一股豪情。在京城大佬面前,在严阁老面前,这些广东大佬简直就是土鸡瓦狗。
“秦大人,你还不能走呢!”
却是这时,一个声音从院子中传来,却见一个威风凛凛的年轻官员领着一帮子人出现。
秦仲正看到林晧然出现,却是先发制人地道:“林府台,却不知道今天躲哪里去了?为何盐课提举衙门被刁民围观,你这位广州知府却是袖手旁观,难道不怕本官告到内阁吗?”
“秦大人不要说告到内阁,哪怕告到圣上那里亦行!只是秦大人,你可得先解释一下,这一箱箱银子是怎么得来的?”林晧然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指着陆续被抬到正厅的银箱质问道。
咦?
汪柏等官员看着这一箱箱的银子,心里亦是暗暗地吃惊。纵使是知晓秦仲正身居肥差,但看着这白晃晃的银子,亦是超乎想象。
秦仲正看着林晧然玩这一手,却是要置他于死地的意思,当即怒声质问道:“林若愚,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是在玩火?”
“火?火在哪里?”林晧然故意四下张望,然后迎着秦仲正喷火般的眼睛戏谑地道:“哦,原来火在秦大人身上,秦大人是发火了啊!”
秦仲正看着林晧然的举止,心中的火气不由得更盛,望着他的眼睛大声地质问道:“林若愚,一切都是你主导的,对不对?”
到了这时,他自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而背后主导这一切之人,无疑正是眼前这个人,亦只有他才有这个能力和魄力。
“为何本府听不明白秦大人在说什么呢?”林晧然摊开双手,显得无辜地说道。
秦仲正伸手摸住胸口的那封书信,显得有恃无恐地道:“林若愚,纵使本官真贪墨了,你……你亦无权抓我!”
却是不得不说,林晧然不管是作为广州知府,还是广东巡海道副使,确实没有直接处置秦仲正的权力,仅能行使的是弹劾的权力。
不过,林晧然在很早很早以前便明白“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却是扭头朝着身后望去。
“秦大人,那本官呢?”潘季驯就跟在林晧然后面,亦是亲自跟着林晧然去搜了秦仲正的后宅,这时站出来询问道。
都察院等同于后世的纪委,对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