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严嵩而言,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郭朴是嘉靖十四年的进士,跟严嵩的恩怨姑且不提,而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潘恩是南直隶松江府人,嘉靖二年的进士,跟徐阶既是同乡又是同科。
由着这两位主持这一次的外察,严党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的?
“得年老者和才力不及者共计二十四人,有……”
严嵩接过那份名单翻开,心里却是黯然一叹,尽管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心里难免还是感到了几分怅然若失。
在六年前,时任吏部尚书的李默亦是如此,拿着严党的人动手,大有将严党之人清洗干净的意图。
好在,李默自己犯诨,竟然得罪了圣上,最终死在狱中,改由李本主持了那一年的外察和京察,反倒让他将百官清洗了一轮。
时至今日,这所谓的外察和京察,已经成为他们党同伐异、排除异己的手段。
严嵩并没有完全老糊涂,还是清楚地看到了郭朴的动机,却是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对徐阶说道:“嗯,我知道了!”
“下官先行告退了!”徐阶拱手施礼,同时观察着严嵩的反应。只是让他失望了,对这份名单,严嵩既没有暴怒亦没有表示认可。
面对着这位老狐狸,他心里其实还是有所忌惮的。不论是前期的夏言,还是后来的李默,最终都被严嵩翻盘,最后更是落得了惨死的下场。
当下,他这算是一次对严嵩的试探,却不知道严嵩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还击,徐阶心里其实有些忐忑不安地从值房中走了出来。
徐阶想着事情会微微低头,走回到自己的案前才发现多出了一个次,当即被吓了一跳,旋即责怪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自然是徐璠,打从因负责重建万寿宫,他毅然是将徐阶的值房当成他休息之所。面对着老爹的责备,他举着茶杯显得理所当然地说道:“爹,我渴了,过来喝茶!”
徐阶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如何不知这小子喝茶只是一个幌子,但却没有戳破的意思。
“爹,他有什么反应?”徐璠压着声音询问道。
徐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案前坐下,带着说教的语气道:“你觉得到了这种位置的人,会将情绪写在脸上吗?”
“爹,臧继芳此人不堪大用,你真该将他的名字填上?”徐璠喝了一口茶,有些埋怨地说道。
徐阶的眉头微微蹙起,没好气地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