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真凭实据,不然他这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可能会被严党反扑。
徐阶轻啐了一口茶水,显得自信满满地抬眼道:“严世蕃贪赃枉法之事,圣上早已经心知肚明,不列实据要比列出实据要强。至于卖官鬻爵,这倒是要列出一些实据!”
说到这里,他望向了末座的陈伯仁,并轻轻地点了点头。
陈伯仁朝着徐阶轻轻地点头回应,手探进衣袖取出一份纸张递了上去,显得恭敬地说道:“邹大人,还请过目!”
邹应龙心里有着困惑和不解,便从陈伯仁手里接过那份纸张,只是摊开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却见上面清晰地罗列着一些数据:刑部主事项治元以一万二千两转入吏部,举人潘鸿业以二千二百两而得知州等,共计有二十余人参与卖官鬻爵。
还不等邹应龙做出反应,徐阶将茶盏放下并叮嘱道:“云卿,你只要按着这两项罪名扣到严世蕃的头上,相信严世蕃定然要戴罪入狱!”
“学生遵命!”邹应龙心里泛苦,但还是恭敬地施礼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跟老师的诉求是有所区别的。老师只是希望严世蕃戴罪入狱,从而拖累到严嵩,进而谋得首辅的宝座。
只是站在他的角度上,却希望直接将严家父子置于死地。
毕竟严家父子已经经营朝堂二十年有余,若是不能将严家父子置于死地,他这个“罪魁祸首”免不得要遭到事后清算。
最为重要的是,贪墨三大殿工程款的事情不利用,反而弄出了这个卖官鬻爵。
虽然严世蕃确实出面为一些官员谋得好去处,亦是收受了不少的孝敬银,但还真很难说是不是卖官鬻爵,毕竟京城的官员哪一个不收一点“冰敬”。
当然,真相在官场历来不重要,主要还是皇上相信与否,是不是真想要治严世蕃的罪。
“云卿,关于弹劾奏疏一事,你要多跟太岳商量,切不可出了差错。”徐阶对邹应龙显然不是很放心,又是进行叮嘱道。
“学生敢不从命!”邹应龙是一个聪明人,深知这位老师素来谨慎,亦是不动声色地应承下来道。
徐阶望向另一边的张居正,显得温和地笑道:“太岳,你替云卿把把关,势必要做出精益求精!”
“学生遵命!”张居正有着非凡的气度,显得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临别之时,邹应龙主动跟张居正进行攀谈,约好了相见的地点和时间。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