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追了上去。
到了出站口,杨锐意外的看到举着“西堡中学杨锐”牌子的涂宪。
杨锐这次提前十多天出来,是想在老北京城里好好的逛一圈的,因此连打前站的史贵都没告诉。不过,涂宪是个例外。他回到北京钢铁学院以后,和杨锐一直有书信来往,杨锐也曾问到北京的情况,进而告诉了他进京的时间。
却是没想到,涂宪竟然跑到站口来接他了。
这也是杨锐没有习惯80年代的人际关系。现在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时代,别说杨锐半教半帮的给涂宪弄出了论文,就是普通关系的朋友,到了外地,接站请客外加住宿的,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杨锐,这里啊。”涂宪穿着件蓝布衬衫,在站口挥手。
“老涂,你怎么来了?”杨锐拉着箱子出了站。
“我不来行吗?你在北京又没有亲戚,我就是你故交嘛,住的地方还没定吧?住我那里算了,学校的宿舍,吃饭就去食堂,也挺方便的。”涂宪热情的邀请。
杨锐犹豫了一下,道:“我准备在北大跟前找个地方住,顺便布置实验室。”
“我们学校离北大也不远,公交车二三十分钟准到。”涂宪跟着前一句话说,转头惊讶起来了:“你还要布置什么实验室?”
“我在西堡中学的实验室,不是说要挪过来吗?我人都来了,实验室当然也得建起来。”
“你人来了,实验室就来?”涂宪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杨锐理所当然的道:“我人都来了,实验室不跟过来,不是荒废了?”
“没别人用了?”
“当然,我的实验室,肯定就我来用。”和赚钱的公司不一样,国内对私人建设实验室这种东西,是没什么想法的,实际上,能赚钱的实验室,本身也是凤毛麟角,而就80年代的行情来说,除非立刻能换钱的技术,否则,任何沉淀下来的技术都是不计算价值的。
杨锐读中学的时候,对时代了解不多,也不敢冒头,但到了北京以后,他的想法就有些变化了。
因为北京没有土皇帝老爹了,他就得把实验室的权属关系给掰扯清楚,虽然不至于张扬,隐瞒却是没必要的。
涂宪还是像在西堡中学的时候一样,搞不明白杨锐的实验室究竟是个性质。不过,杨锐的实验室里的仪器,他是记得一清二楚,忙问:“你选好地方了吗?谁给你布置实验室?”
“没选呢,我自己布置。”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