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徐杰身旁的另一人,问道:“王二,徐杰说上月十五的晚上,你们二人在你家中饮酒,他直到子时才离开,可有此事?”
不等王二回答,他便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想好再说,人命大案,包庇人犯,按同罪论处!”
跪在地上的王二身体哆嗦一下,看了身旁的徐杰一眼,颤声道:“回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
“好,那你告诉本官,你们那天喝的是什么酒,下酒的是什么菜!”
“喝的是自家酿的米酒,下酒的是二两猪头肉……”
……
角落里,唐宁看着跪在堂下的二人,微微摇了摇头。
他昨天已经通宵看过所有卷宗了,老丈人的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次,但这徐王二人,显然事先串供过,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又或者,这徐杰根本就是被冤枉的,如果是这样,这件案子,可就更棘手了。
他放下笔,揉了揉肚子,感觉有些饿。
这都审了快一个时辰,案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饭点都过了……
他不揉还好,这一揉,肚子顿时又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声音。
案情本就进入瓶颈,县令大人面沉如水,其他人也战战兢兢,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唐宁肚子叫的声响就格外明显。
钟明礼的目光望向角落,和唐宁的眸子对上。
自从经历过上次极致的饥饿之后,唐宁就变的特别怕饿,他有些担心岳父大人再这么拖下去,会不会连下午饭都错过?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钟明礼心中本就烦闷,早上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腹中也是一阵翻江倒海,看了看唐宁,说道:“本官出去一会儿,刚才有什么地方没有记录,你现在可以再问他们二人。”
说完,便捂着肚子,匆匆离开。
唐宁随时可以回放记忆,并没有什么要问的,但还是拿了纸笔,从角落里走出来。
两边站着的衙役看着走出来的唐宁,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钟县令家里的这位书呆子姑爷,他们都有所耳闻,传言他为人死板,只知道死读书,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对钟小姐那样的美人也视而不见……
又有传言,钟家姑爷之所以对钟小姐如此冷落,是因为早上硬不起来……
唐宁一手拿着一本记录用的册子,一手拿笔,走到了徐杰的身前。
“上个月十五,你在王二家喝酒?”他翻开册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