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性。”
“……”卢悦心中狂跳。
“你说天劫中的飞渊,不记得过往……”昌意看着她,“我们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想,觉醒了更多鲲鹏神兽的记忆后,他无法认同曾经的自己?甚至不屑去看……那点他看不上的记忆?”
那个卑微到愿意为了一个人,自困于小小的石室,对于骄傲向往自由的鲲鹏来说,应该是不可忍的吧?
卢悦轻轻垂了眼。
“你所怀疑的夺舍,在我看来是不可能的。”昌意摘下她腰间装着灵露的葫芦,递到她手,“鲲鹏是神兽,没有人能夺舍他们。”
卢悦的手有些抖,默默给自己灌了好大一口,“不是酒!”
“你的伤不能喝酒。”
昌意抬手,从结界外吸来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虽然他不愿再认同你,可是……也没伤你。”
“……”想到最后刺来的精神刺,卢悦无法认同。
“从主仆协议上,当时如果他立意拉着你应劫,你是跑不掉的。”
昌意实事求事,“可是你所受的,顶多二十分之一。”
“……”卢悦默然无言。
“最后给你的那一击,其实只是当时痛了一下,你……并未受到伤害,我说的对吧?”
昌意看着她,“虽然如此,可飞渊已经不独是飞渊……,你……还要活在过去吗?”
“……”
卢悦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位师叔祖最想说的是什么?
“以鲲鹏神兽的骄傲,不管他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这辈子,他不会对三千城不利,可也绝对会绕着三千城走。”
昌意不想看自家弟子面无血色的样子,“他已不是‘他’,你……还要养伤吗?”
卢悦的脸色,在白与青间转换。
“这伤跟了你多久?”
昌意声音沉低,“你打算抱着这个最致命的伤,过一辈子吗?”
“……”卢悦的嘴角扯了扯,有脑子的谁会想要这样的伤?
她不想要的,可是它就是跟着她,她有什么办法?都六、七百年没出来了,谁知道,它现在又发什么疯?
她还是人,又不是仙,有些情绪,控制不了。
或者说,在很多时候,不是她控制情绪,而是情绪控制她。
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卢悦很气馁,今天这伤,她真是被情绪控制了。
“……修仙之人被情绪所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