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她心里头很是没有底气。但她清楚,若不遵命行事的话,后果会更严重。
最终,她端着酒到外面,一咬牙,将酒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江夫人听着外面的声响,却没有丝毫的心痛。
一个绿衣丫环壮了壮胆,上前小声地提醒道:“夫人,菜要凉了,您该用晚膳了!”
江夫人的脸色仍旧冰寒,眼睛闪过一抹不快之色,在丫环不安的呼吸声中,她良久才悠悠地道:“将菜撤了!”
“奴婢遵命”丫环犹豫了一下,但却不敢再进行劝导。
江夫人站起来打算离开,但突然对着其中一个丫环开口道:“修封书信给舅老爷,我想知道那小子在京的所做所为!”
虽然儿子江月白选择直接启程上京赴考的理由很充分,毕竟从广州府往返江村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这提前上京没准还能避过大风雪。
但她不是一个蠢人,江月白不是她生的,亦是她看着长大的。这突然间的变卦,必定是跟那小子有关,是那小子激起了儿子江月白的斗志。
儿子是一个极为傲气的性格,事事都想要争个第一,从来不肯屈居人后。
当年夏刚阳似乎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又将拥有很高天赋的书呆子林晧然收为徒,然后故意抬高书呆子而轻视他。
他果然十分用功读书,不仅很快就将那个书呆子比了下去,更是将那个书呆子玩弄于鼓掌间,成为了两广地区最有名的才子,更被她的哥哥认为是状元之材。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儿子在追求功名的路上,却给那个书呆子狠狠地扇了一顿耳光。
从去年第一次参加县试,到今年三月的殿试,那个书呆子一路夺魁,成为大明朝有史以为的第一位六首状元,还被圣上赐予了文魁牌坊。
反观儿子,虽然今科乡试夺得了解元,成功夺取了举人的功名。但跟着那个书呆子相比,这个解元确实是暗淡无光。
特别那个书呆子在官场还如鱼得水,这才半年的功夫,已经官至五品知府,成为整个大明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五品官,前途一片光明。
现在儿子突然间改变主意,肯定是因为看到了林晧然的风光,所以才决定直接上京。
正是如此,她亦有理由认为,一切都是拜那小子所赐,是他害得自己成为深宅怨妇,一个人空对着满桌的美酒佳肴。
消息不仅传到了江村,还传到了雷州城。
月光从天窗照落下来,一束椎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