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去努力地做着。但经过一番努力后,发现这都不是好百姓,口上虽然是答应了,但回头一切照旧。
亦是如此,香山县衙去年的秋粮征收额度只完成五成。按着朝廷现行的制度,他想要三年后想进行升迁,已经是没有任何可能了。
最为重要的是,现如今的县衙财政收入极为窘迫,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心无力。
虽然香山县已经将濠镜以五百两的价格租给了佛郎机人,但那些钱根本不过经过香山县衙,地是香山县衙出借的,但却一文钱好处地捞不到。
跟着很多贫穷县不同的是,香山县这边的百姓似乎都不算穷。
虽然很多商船沿珠江而出,大量的货物直达濠镜,但亦有很多商人选择从香山县西边的恭常都经过,或者是从西江往濠镜输送货物。
亦是如此,当地的百姓似乎得到了一些实惠,日子过得还算是不错。
只是这跟县衙貌似没有多大的关系,香山县衙仍然是捞不着好处,财政亦然无比窘迫,而他仍然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在他看来,这香山县虽然属于广州府,但跟着广州城还隔着一个顺德县,这便真成了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
二月的天还残忍着寒冷,一股风吹进这个新搭建的木棚子,让人瑟瑟发抖。
黎家亮回归到现实之中,正端坐在高台之上,下面则是规规矩矩答着题的学子。他仍然是香山的知县,而今跟着天下县官一般,正主持着大明一年一度的县试,为国抡材。
只是看着下面咬着牙关忍着寒冷的书生,他却是轻轻一叹。
一路披荆斩棘又能如何?这到头来,还不只是成为一个穷酸知县,坐在这破绷子里面,跟着大家一起忍冻挨饿吗?
讲实在的,若是他下定决心去贪的话,倒还是能捞到一些好处。只是他终究还是想做一个清官,一个无愧于天地良心、黎民百姓的好官。
他宁愿继续劝课农桑,遭受着大家的白眼,亦不想做那些苟且之事。
在临近入暮,他才从东市的考试归来,将试卷放到签押房后,便抬脚往着后宅走去。才刚到庭院,便看到夫人拿着一封书信匆匆迎上来,并欣喜地说道:“老爷,你回来得正好!”
“什么事?”黎家亮有些疑惑,不觉得会有什么好事落到自己身上。
“这是刚送来的信,你瞧一瞧!”这个妇人三十出头,虽不是倾国倾城,但相貌处于中上之姿,算得上是一个美妇人。
“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