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门进入,直接来到了广东盐课提举衙门,然后便是敲锣打鼓地进行声讨。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秦仲正快滚出来,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行如此草菅人命之举,此乃天理为容,快快交出凶徒!”
……
广东盐课提举衙门这次打击盐枭的行动,本就不是一件能讨好大众的事。现在广东盐课提举衙门竟然打死一名挑夫,而且还有包庇凶徒的意思,当即便得到了广州城百姓的广泛声援。
虽然挑夫实质算是参与到贩卖私盐的勾当中,但在劳苦大众看来,他们不过是付出劳力谋求生计的可怜人,官府根本没道理将他们打死。
在村民的鼓吹下,上千名百姓的围堵在广东盐课提举司衙门前,将大门口是围得水泄不通,声讨的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
“是谁让你们对担夫下杀手的?”
秦仲正无疑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很愤怒地对着这帮被派遣到荔枝山村办差的衙差进行质问道。
那名肥头大耳的衙差硬着头皮,小声地喃咕道:“那个贱民实在是太烦人了,我……我下手其实没多重,结果他竟然就咳血死了!”
“将人打得吐血,你竟然还说下手不重?若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今天便要了你这条狗命,给老子滚!”秦仲正看着这名心腹,当真是怒其不争地踹上一脚道。
原本一切都掌握在他手里,他已然将广东的大盐枭几乎都抓住了,只需要再将黄大富抓住便能够向严阁老交差了。
但却没有想到,他的手下竟然捅出了这么一个大篓子。这打死一名担夫自然是小事,但若是这股沸腾的民意不能迅速平息下去,甚至他头上的乌纱帽都要不保了。
肥头大耳的衙差似乎还想要进行辩解,但看着秦仲正显得怒不可遏的模样,便是怏怏地走开了。
严如斗坐在客厅喝茶,这时却是开口安慰道:“秦兄,你亦不用过于担心!新任的两广总督马上就到任了,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一切自然都会帮你压下来!”
“但愿如此吧!”秦仲正并不敢过于乐观,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地道。
事到如今,他还真的只能寄望于新任的两广总督,只希望新来的两广总督有足够的魅力,能帮他将这场不小心揪起的风波给压下去。
到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没有争得林晧然的支持,却是一个极为不明智的举动。
现在他能够驱使的人员只有广东盐课提举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