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京城的士子如同一头疯狗般。
他们咬定是徐府包庇了徐员外,这才让到徐员外成功伪造新的身份,致使这一个杀人恶魔逍遥法外足足四年之久。
只是不管他们如何咒骂,甚至有人找到御史告状,但朝廷方面却没有任何反应。别说是对徐阶进行革职查办,哪怕解释都没有一个。
慢慢地,他们发现徐府并不是阿猫阿狗,纵使他们闹得再凶,朝廷亦不可能因为他们咒骂几声便对堂堂的次辅进行惩处。
亦是如此,这帮闹事的士子在发泄完那股怒气之后,亦是慢慢地消停下来,并不打算继续揪着徐府不放,改而寻找新的目标。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则消息从顺天府衙传出。
华亭知县陈银山在通州驿站遇害,今顺天府衙正式立案侦查。据称,顺天府衙已经成功将那一名杀手抓获。只是据这位杀人招供,他原是一名江湖游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事情到这里亦就罢了,一些小道消息亦是伴随而来。
有人说华亭知县陈银山之所有被杀害,是因为他随身携带了徐府低价购得田产的证据,所以这才遭到了灭口;亦有人说,陈银田是手握徐府毁堤淹田的证据,这才遭到徐家的灭口。
“如此看来,徐府强占百姓田产的事是真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朝廷哪个大人物不是在家里纵容恶奴强占民田?”
“徐府亦是太胆大包天了吧?陈银山可是朝廷命官,他亦敢买凶杀人?”
“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你没有听说吗?他们徐府都敢毁堤淹田,这杀个知县又算啥事?”
……
这些消息传出后,便是引起了京城士子和百姓的广泛关注和议论,甚至有人将小道消息当真,矛头直指向刚刚“恶名昭著”的徐府。
相对于严党,徐阶在京城舆论工作要做得更好,却是有人主动为着徐府辩护。
只是他们巧舌如簧,但却无法阻挡得了众人的猜测。虽然当下没有证据证明是徐府所为,但徐府的杀人动机很充足,自然亦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位。
一时之间,刚刚平息的风波再起波澜,徐府又进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成为京城士子所要声讨的对象。
槐树胡同,徐府。
华灯初起,这小小的宅子挂起了一盏盏灯笼,让到前院到后宅显得很敞亮。在那食堂中,几个仆人正在忙着清理着饭桌。
徐阶今天回得比往常要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