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没有善罢甘休,今天一帮人又是上疏,指责是林晧然在背后煽动百姓闹事!只是陈洪查到林晧然贪墨之事子虚乌有,是郭家公子造谣中伤林晧然,圣上对高耀那边的指责显得很生气!”
“真中掺假,假中掺真,果真是厉害之人!”严嵩稀里糊涂地夸赞了一句,目光落在打开的奏疏上,继续追问道:“圣上有没有做什么决定?”
“圣上下令让林晧然上疏解释那个案子的判决缘由!”严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显得好奇地追问道:“爷爷,你说谁会赢?”
“高耀能够从一名小小的刑部主事爬到户部尚书的位置,确实是一个混官场的好手,但他却从来都不是一个权谋高手。他想要跟林晧然斗,打一开始便没有任何算胜!”严嵩将手中的奏疏放在案上,顺手从旁边的砚台拿起狼毫笔,显得平淡地说道。
二十年如一日的票拟奏疏工作,让到他将这个朝堂看得极为透彻,其中便包括看人这一项,而他从来都没有看走眼。
“那小……林文魁真这么厉害?”严鸿手里涌起一股不愤,端起茶杯显得怀疑地道。
严嵩用手笔在砚台上沾了墨,便在一张纸上开始票拟,嘴里很是认真地说道:“若不是他实在太年轻了,我现在要防的肯定不是徐阶,而是得防着林文魁!”
严鸿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一直知晓爷爷看重林晧然,但却没有想到会将林晧然放到如此高的地步,甚至会被高高在上的爷爷视为竞争对手。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
宫中的消息并非完全绝密,已然是通过种种的渠道传到了外界。
外界之人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消息,他们通过这些或全或缺的消息,从而准确地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郭公子昨夜宵醉,至今还在教坊司快活,结果快提前回家的郭朴下令家奴,将这位郭公子光着屁股便抓回家去了。
只是对于太多数人,并不知晓怎么回事,只当是一个笑谈罢了。
高耀等人下衙后,又聚到了高府之中。除了高耀外,有右副都御史赵明焕、大仆寺少卿徐璠和两淮商会会长陈伯仁。
他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快,脸上甚至已经是愁容满面,已然是收到了宫里传来的消息。
“看来这事只能这样了!”身穿一品官服的高耀坐在主人座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最终显得颓废地对着众人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此次针对林晧然的策划失败了。虽然他顺利地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