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后面还有一辆板车,车上放着一头巨大的黑熊,双眼突出,张着血盆大口。不过似乎已经挂了,胸口上还插着一把短刀。那朵盛开的血花看的是触目惊心,另外有一个士兵右小腿上缠着一块布,被人搀扶着。他皱了皱眉头,道:“牛教头,你们有没有吃亏?”
这第一句话,就表明了他护犊子的坏习。
牛皋也楞了下,略有些心虚的答道:“回禀副帅,俺们没有吃亏。”
李奇手往那受伤的士兵一指,道:“那他的腿是怎么搞的?”
牛皋忽然怒气猛增,指着那汉子道:“王二哥的腿就是被这群鸟人设的陷阱给弄的。”
那汉子被李奇无视了,本来脸上就挂不住了,又听得牛皋这般说,怒气也涌了上来,冷笑道:“你们自己没本事,就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真是可笑,我看你们还是回家生孩子吧。”
他身后的兵都哈哈大笑起来。
李奇眉头一皱,问道:“牛教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牛皋狠狠瞪了那汉子一眼,然后答道:“回禀副帅,俺们今早下山的时候,这不长眼的畜生突然冲了出来。”说着他手往黑熊身上一指,又道:“俺就和弟兄们与这畜生周旋,可是没有想到,那里竟然还有人设下陷阱,王二哥的腿就是那时候伤的,后来俺们将这畜生制服后,准备拉回营里给弟兄们打打牙祭,可是殿前司的这群鸟人突然冲了出来,说这黑熊是他们先发现的,而且那陷阱就是他们设下的,要俺们把熊交给他们,俺自然不肯,所以---。”
李奇终于算是听明白了,殿前司?哼。你娘的是禁兵还是土匪啊!吩咐道:“你们两个先把王二哥带回营里治疗,顺便把这熊就拉回去。”
“且慢。”
那汉子又站了出来,道:“这熊可是我们先发现的。”
李奇冷笑道:“你是哪位?”
“我乃捧日军的教头,陈旭。”那汉子满面骄傲道。
“教头?你不说我也以为你那个大官的私生子了。”李奇呵呵笑道。
“你---。”
李奇不屑道:“你什么你,你小小一个教头,见到本帅为何不行礼?你他娘的不是找骂是什么,你们殿帅难道连这点都没教你么?”
这年头地位不但不平等,而且还都是明码标价,特别是在三衙内,上级就是上级,下级就是下级,尊卑分的很清楚,李奇这一招是屡试不爽。
陈旭楞了下,还是随意的拱了下手,含糊不清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