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北上争锋,其志不言自明。今元老院兵强马壮,天下英雄才俊,必是纷纷来投。只是这冶容诲淫之风断不可长,不但消磨志气,亦让天下英雄鄙夷。”宋应升说了这句话,脸上微微发烫,这话说出来,他便觉得自己不够“忠纯”了。然而他又忍不住想说。
杜易斌刚想开口,却被他止住了。
“杜首长,您不用解释。学生明白:元老院是存着‘移风易俗’的念头。故而不惜以女元老之尊,以舞乐为器,抛头露面以助此风。此乃下下之策!”
说到这里,宋应升微微有些激动了。
“自古淫邪二字,最为败坏人心。元老为一国之尊,百姓之楷模。不可以此为荣,更不宜请自隗始――不但斯文扫地,亦败坏百姓纯良之心。”
杜易斌一听他还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未免有些不耐烦。然而转念一想,这番言辞虽然不对元老院的胃口,却是“谏言”,完全是站在考虑元老院利益的立场上。这算是迄今为止最大的转变了。
他想了想,态度温和道:“宋先生!您的好意我完全明白。自我们到临高以来,骂元老院诲淫诲盗,无耻下流的人亦如过江之鲫,不,您不用解释,按照明国的习俗,这话亦不算错。不过先生应该今天成婚的都是过去的下等妓女吧?”
宋应升默默点了下头。
“广州市政府整顿风化业行动,最终登记的妓女有多少我记不清了。不过,总数约在三千人上下。以广州城区区五十万人口之城,便有三千胭脂,江面上疍家小艇上操持皮肉生涯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先生以为大明的风气如何?算不算得上是动循矩法?”
宋应升一怔,道:“广州乃是南蛮之地,海外商贾云集……”
“那好,就说京师吧。”杜易斌道,“南北两京,天子脚下,乃是首善之地。不过明国文人也说了:‘燕云娼妓多于良家。’更不用说还有相姑堂子,将男作女,颠倒阴阳,供官绅淫乐。这等作为如何?”
说到这个,宋应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要论社会风气,临高如何他没去过,不能评价,但是澳洲人治下的广州社会风气好过南北两京数倍这并不夸张。
“……若说天生便有龙阳之好,喜男不喜女的,倒也罢了。只是这相姑堂子,买欢的,卖笑的,都是一般无二的男儿。卖笑是迫不得已,买春的呢?不外乎以此泄欲,比之这里的女子跳舞又如何?”
“这……”宋应升心想这宿娼冶游是私下的事情,最多十多人聚饮寻欢,纵然有人不堪,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