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用沸水烫坏她的脸……
南宝衣伸出小手,颤颤地抚上光洁无瑕的脸蛋。
“娇娇,你怎么啦?”堂姐南宝珠关切询问。
南宝衣摇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坚定。
既然有重活一世的机会,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再让柳氏和南胭进门!
她娇娇怯怯地踏出屏风,“祖母,这位姐姐是谁呀?”
老夫人心疼地搂住她,“你前两日从假山上滚下来磕坏了脑子,不好好在房里养着,怎么跑出来了?”
南宝衣脸红,“祖母,我脑子没有磕坏,好着呢。”
她又转向南胭,撒着娇道:“祖母,这位姐姐长得真好看,像是台子上唱戏的伶人。”
丫鬟们脸色一变。
伶人地位卑贱,这不是变着法儿地骂南胭吗?
她们悄悄打量南宝衣和南胭,她们的五小姐生得粉雕玉琢,眉宇间都是书香宝气,确实比这个外室女庄重得多。
南胭跪在地上,也去瞧南宝衣。
她梳光洁可爱的双平髻,穿嫩黄色蜀锦织金芙蓉褙子,腕间戴两只水头极好的绿玉镯,腰间挂如意描金银铃铛,绣花鞋头还缀着明珠,通身都是低调的贵气。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穿一身粉色缎面衫裙,腕间戴两只赤金镯子,却已是她最贵重的打扮。
明明都是父亲的女儿,可因为她是外室女,她便上不得台面,她便只能当见不得光的那个。
难以言喻的自卑在心头弥漫,她咬紧唇瓣,心底生出一股浓烈的怨恨和不甘。
南宝衣把她的样子尽收眼底。
她乖巧地走到她跟前,微笑着把她扶起来。
她道:“地上凉,姐姐莫要染了风寒。爹爹,这位姐姐莫非是你买进府的伶人,专门给祖母唱戏的?”
南广尴尬,“娇娇,她,她是你柳姨的女儿,是你的姐姐……”
南宝衣“惊讶”地睁圆了凤眼。
泪水一点点积聚,她娇弱地后退几步,忽然咬着小手帕哭起来。
她转身扑进老夫人怀里,“祖母,爹爹不要我了!”
老夫人宝贝她,急忙拍着她的细背安抚,又狠狠瞪向南广。
南广难得愧疚,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娇娇,胭儿是你的亲姐姐,把她接进府,就会多一个人疼你,难道不好吗?更何况你姐姐到了议亲的年纪,在府里住着,将来更容易说一门好亲事。娇娇,你大了,你要懂事啊,你要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