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等大宗大派,若无严格宗规约束,又怎能服人。二护法其中之一,便是执法长老,那执法犯,更是罪加一等,二人思之心寒,身躯已在微微颤抖起来。
就听一名修士颤声道:“圣师明见万里,我等这些小小的诡计,又哪里能瞒得过你老人家,不错,我二人的确是受人指使,只可惜,只可惜。”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那脑袋亦是越垂越低。
宁思妙心知有异,急忙上前来,将手在那修士身上一拍,那修士“扑”的一声,向前便倒,原来那修士心中插着一把短刀。那短刀直没入柄,鲜血早就浸透了胸前衣衫,看来此修在说话之时,已暗将这短刀自刺,此刻全身气息绝无,竟已是不活了。
宁思妙“哎呀”叫了一声,转向另一名修士喝道:“不要糊涂!”抬手就向这护法的双臂拍来。
那护法惨然笑道:“仙子,一个人若是决心赴死,那是救不活了。只因我若不肯说出真相来,那是对不起天灵宗,若是说将出来,却是对不起,对不起……”
余护法与宁慕原听得心中乱跳,急声叫道:“对不起谁?”
却见那护法面色青紫,面部已是僵硬了,便是说话也是含糊不清,到最后唯有喉头作响罢了。余护法与宁慕原抱着那护法摇了又摇,却觉得手中肉身越来越冷,那护法已是气绝了。
余护法道:“这二人可恶之极,宁肯死了,也不肯说出实情来。”
宁慕原悠悠的道:“这二人一死,岂不是就遂了你的心愿。”
余护法面色一变,怒道:“宁道友,此言何意?”
宁慕原道:“你明明被关押了,又怎会来到此处?又怎知这二修要谋害圣师,却又恰巧在行刺失利之后赶到。嘿嘿,就怕你与那二修是一伙的,那二修见你在场,又怎敢说出实情。”
余护法喝道:“宁道友,莫要血口喷人。”转首向原承天瞧去,神色中甚是无助,却见原承天低首不语,心中更是凄然,原来原承天亦是这般想。
他虽号称多智,可各今连原承天也开始怀疑自己,那怎有分辩的余地,叫道:“罢了,我先前向宗主建言,故意以言语相激,要赶走圣师,保住天灵宗根基,那分明是得罪了你等,如今无论我说出怎样的话来,你等又怎会相信,余某唯有一死以表清白。”
他自家法剑已被原承天所夺,便上前一步,去那死尸上取那短刀,原承天神情虽是犹豫,又怎肯再见一人死在当场,袍袖一拂,一股清风托住了余护法,哪容他去取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