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瞧见这大汉的面容,也是大喜过望,急步走进店中,那汉子将面前的黑衣修士一推,也转了过来,便将原承天伸来的双手紧紧握住,颤声道:“原大修,天可怜见,可又见到你啦。”
忽又扬声叫道:“七姑,七姑,你快来瞧瞧是谁来了。”原来这大汉正是虎隐。
那黑衣修士被虎隐一压一推,竟是半天违拗不得,身子跌跌撞撞,差点儿就要仰面朝天,怎肯心服,怒吼一声就冲了过来。
此时从店中里面冲来一人,正是曾七姑,七姑燃电般将手一伸,将那黑衣修士衣领捉住,好似老鹰捉小鸡一般拎了起来,说来也奇,这黑衣修士也算身子长大,曾七姑比他矮了不少,哪知仍是高高拎起。
这黑衣修士在曾七姑手中,竟是动弹不得了。
那七姑就拎着这名黑衣修士,冲到原承天身边,想要施礼,却不方便,随手就将此人丢了出去,这才拜伏于地,叫道:“原大修,七姑给你见礼了。”
原承天慌忙扶起,正想说话,那店铺中脚步乱响,一下子又涌过来两人,正是黑齿公与常公。
原承天笑道:“大伙儿尽在此处,今日相逢,令人好不欢喜。”
那黑衣修士已从地上爬了起来,本想与虎隐夫妇再斗,此刻见对方势大,怎敢上前,心中又是不甘,胸膛便起伏不定,在那里独自生着闷气。
黑齿公将原承天双手一握,缓缓的道:“又见大修金面,谁不欢喜,我等自别了大修后,辗转来到此处,幸好遇到了个熟人,就在此开了香铺,也算是有了立足之处。”
原承天瞧着黑齿公与常公,已是说不出话来,这二人高义,世间难寻,若不是为了自己,这二人怎能沦落至此?只是男儿之间的情谊,又何必宣之以口?唯将黑齿公枯瘦的双手握了又握,再将常公与虎隐的手掌握住,四双手便合到一处。
曾七姑只恨此身不是男儿,否则定也要将手掌伸去,感受到男儿情谊,忽觉得眼圈儿一热,那泪水就流将下来。
那黑齿公忽的转向门外黑衣修士,慢支斯理的道:“这位道友,那黑甜香虽好,却与你禀性不合,你本是水属性的体质,自该要用雪草香才是。”
原承天瞧了这黑衣修士一眼,也笑道:“这位道友有所不知,我这位朋友,那是昊天丹修宗师,此刻改售香料,那道理也是一样,这世间大半香料,岂不都是灵草所制?”
他知道慕氏势大,便是在这东土东极城,也未必就能躲过慕氏耳目,因此不肯说出黑齿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