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弥补刚才的放肆。
他与周衡算是共过患难的,开个玩笑也不算什么。寻常时候,他也曾在周衡面前把谢天成称为“老谢”,周衡纠正过他几回,后来也就放弃了。这一回,他是着实觉得周衡和谢天成不地道,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表现,认真想想,的确是有些入戏太深,过犹不及了。
周衡当然也不会跟唐子风计较这些,他见唐子风服软了,便换了一副口气,说道:“这件事,说起来还是局领导的意思。滕机的情况,局领导也是了解的。不单是滕机,北甸的夏梁一机床、溪云的东吕机床、我们长化曲松的曲机,都面临着相似的情况。
“局领导判断,这些企业的情况,不是简单地换一两个厂领导就可以改变的,而是要全面地转变经营机制,这就意味着要对这些企业进行大换血。而大换血又是办不到的,局里无法找到这么多合适的人手,就算找到了,新旧班子的融合也是一个难题。
“所以,局领导准备转变思路,采取推动厂际合作的方法,先进带后进,由那些经营状况较好的企业,兼并重组落后企业,以便把先进企业的整体管理机制都复制到落后企业那里去。滕机这边,因为产品和临一机有一定的重合,而我又是从临一机过来的,所以局领导希望临一机能够兼并滕机,而且把这次兼并当成一个试点。如果试点成功,就继续推进其他企业之间的兼并。
“局领导也知道,临一机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担心背上滕机这个包袱之后,会把临一机拖垮。尤其是你在临一机干得很出色,万一被滕机连累,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所以呢,谢局长就让我先和你谈一下,听听你的意见再说。”
“我没意见。”唐子风干脆地说,“既然是局领导的意图,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两个厂合并也好,老周你继续回来当厂长,我还是退回去当我的厂长助理,给你跑腿打杂,岂不是比现在这样舒服得多?”
“你说啥呢!”周衡不满地说,“局领导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由临一机兼并滕机,届时滕机成为临一机的一个分厂,我依然担任分厂的厂长,服从你的管理。”
“老周,你想害我就真说。你服从我的管理,这不是存心想给我拉仇恨吗?”唐子风说。
周衡看着唐子风的表情,感觉他并非作伪。事实上,在唐子风的心里,一直都认为周衡资历深,人脉广,比自己的能力强,自己只有给周衡打下手的资格。他并不认为让周衡回来当厂长有什么不好,毕竟周衡已经是奔六的人了,还能干几年?唐子风的机会有的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