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依然镇定如初,“就依大王所言。”
王廷散会之后,宓峥听到许多私下议论父亲的言语,恼得想上去揍人,但见宓月镇定地走在前面,他又不敢乱动。
出了王宫,见附近没有旁人,宓峥终于忍不住了,对宓月说:“姐姐,他们如此造谣诬蔑父亲,你就不管管吗?”
“怎么管?”宓月见小宓熙走了一大段路,显然累了,小步子都走不快了,便蹲下身将小宓熙抱了起来。“你是要我去骂他们一顿,还是揍他们一顿?”
“我......”宓峥一阵语塞后,问宓月,“姐,你相信父亲是清白的,是不是?”
宓月看着少年充满了愤怒与委屈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啊,还是得再练练心。”
宓峥却气不过,照他的意思,就该冲过去将杀父仇人舒永泰一刀杀了。但宓月的话他又不敢不听,生了一阵闷气后,找到他的马,骑了上去。
宓月问:“你要去哪?”
“找彭家兄弟赛马。”说罢,马鞭往马后一抽,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子。
宓月就由他去了,抱着小宓熙,给他抹了抹额头的汗,问:“阿熙方才吓着了没有?”
小宓熙摇头说道:“没有。”
“这就好,阿熙是个有胆色的小男子汉。”
这话小宓熙爱听,搂着宓月的脖子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同于宓峥的恨与怒,小宓熙一出生就没了父母,对父母没有记忆,今日听说父母遭人所害,在生气之后,被宓月哄了一会儿就把事情给忘了。
在小宓熙心中,没有见过的父母,远不如姐姐宓月来的亲近。
他把头搁在宓月的肩膀上,只觉得姐姐香香软软的,抱得他舒舒服服的,便搂着宓月的脖子不肯松手。看到后头许总管提着木桶,小宓熙问:“姐姐,那些蟾蜍不扔了吗?”
宓月说道:“蟾蜍一身皆可入药,扔了太过惜,不如带回去另作他用。”
小宓熙好奇地问:“它不是有毒吗?做药不会毒死人吗?”
“它身上的毒液虽然能致人性命,但用好了也是一味良药。毒液可以制成蟾酥,蟾酥有极好的强心作用,在治疗心脏病上有很好的效果。”宓月见小宓熙听得入神,又说:“阿熙,毒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是用它的人。仁医用毒救人,邪医用毒害人,是善是恶,全在人心。”
小宓熙似懂非懂,问:“毒蛇的毒也可以救人吗?”
宓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