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好,满身颓丧之气。
豫安王与豫安王妃神情平静,定安侯不用说,是豫安王府这边的人。
天都府尹,是中立人。
场上的情况,很明显,湘王处在弱势。
再不动声色地观察了皇帝一下,英德公马上决定怎么站队。
上前几步,英德公猛地跪下,一把泪一把辛酸向皇帝哭诉起来,“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臣被湘王给坑惨了!臣心里难受啊!”
“有话好好说,别哭哭啼啼的,跟个女人似的。”
皇帝不耐烦说道。
“臣、臣心里苦啊!”
英德公拿袖子抹着泪,凄然说道:“那去定安侯府绑了宓熙的李嬷嬷,的确是从英德公府去的。
臣惊闻定安侯说起宓熙被绑之事,立即彻查下去,才知道、才知道湘王府用心险恶!”
英德公恨恨地瞪着湘王,仿佛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那李嬷嬷,表面上与臣嫁到董家的侄女有关,其实,那是新媳傅氏从太师府安排来的人。
傅氏已招供,一切都是湘王府安排的,让其打入英德公府后宅,随时听命的。”
英德公把侄女嫁到董家,与董贵妃做了亲戚,去年又让儿子娶了太师府的傅家姑娘。
太师府可是湘王妃的娘家,于是,又和湘王做起了亲戚。
英德公府的姑娘与儿子就像一根根线,通过嫁娶,与各方势力都结成了亲戚。
他在投机,别人也不傻,利用英德公府的复杂性,布局插人下去,插得英德公府后府跟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
皇帝脸色已阴沉得跟外面的天空一样,乌黑乌黑的,“可有证据?”
“有!”
英德公从袖中取出傅氏招供的供词,旁边定安侯也把准备好的证据让内监呈到皇帝面前。
悄悄觑了眼皇帝,英德公又悄悄地觑了眼湘王,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湘王府是起不来了,倒不如借着这个时机,将湘王府狠狠踩一脚,以便为英德公府脱罪,也为他自个出一口恶气。
皇帝沉着脸将两份的招供看了一遍,对其中一些地方产生了疑点,问起了定安侯,“你这边说,李嬷嬷是将宓熙放入箱子提走了,一个能装下孩童的箱子不小,箱子的重量加上孩童的重量,岂是一个嬷嬷能拿得动的?”
定安侯朝皇帝拱了拱手,“具体原因,皇上还是问英德公吧。”
英德公瞬间脸色难看之极,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