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号弹一响,更像是把他们深藏的恐惧给引爆了,满满的恐惧与不安爬满周身。
李世昌眼中掠过一丝狠色,一把抓住忠国公,对众权贵说:“咱们把他捆了交给豫王!”
“对对对!是忠国公府放的信号弹,与咱们无关,豫王殿下宽宏大量,一定会明辨是非的!”
“你们为什么抓我?”
忠国公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带着几个府丁要冲出去。
众权贵都急红了眼,事关身家性命,哪管平时是什么交情,有没有姻亲关系的,哪怕是亲兄弟也不管了。
众权贵一拥而上,把忠国公与几名府丁捆了,前去给豫王表忠心。
晋阳城,国公府的信号弹一起,豫王座下新封的典军、副典军等人迅速带人控制四个城门,宓峥领人赶到西门,便见举着胡字旗的胡家军快要杀到城门。
登上城楼,宓峥往下看了几眼,从胡家军的阵型,左右前锋扫了一遍,嗤笑道:“看样子闵东雷死后,荆国无人了,连这么些乌合之众,也敢称军!”
夏侯逸穿着一身戎装走过来,说道:“当年的能兵能将,都随着闵东雷的死亡而折损大半,剩下的不足为患。
这几年各将领占地为王,被权势利欲薰了本心,早就失了斗志。
曾经强盛一时的荆国,如今就如那荆王宫一样,支离破碎。”
夏侯逸暗藏在南域诸国替萧溍练兵,对荆国、漳国等事,了解不少。
宓峥冷笑道:“要真论起真才实学,曾经强盛一时的荆国也没有大将!闵东雷是靠与楚国叛贼勾结,才一路升上大将军之位。
他那大将军的位置,沾满了家父的鲜血!荆王本就没有明君之能,今日的破碎的荆国,一切罪孽皆因荆王的残暴而起。”
“你心中依然有恨。”
夏侯逸拍了下宓峥的肩膀,说:“有恨,等会儿就冲下去发泄吧。
把仇与恨发泄完了,就让那段往事如云烟般消散,如此你才能做一个真正的将领,一个理智、不会为情感影响的将领。”
宓峥愣了下,看着夏侯逸,“是姐夫让你跟着我的?”
夏侯逸只是朝他挥了下手,说:“去吧!我会在后面给你压阵。”
“让我做主将?”
宓峥有些迟疑,他虽然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的考验,但从未做过主将。
夏侯逸反问道:“怎么,你不敢吗?”
“谁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