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过我,你偷偷学骑马,就是想为了去更多的地方。”
陈彻眼神阴寒的盯着她,吐得仿佛不是字句,而是从喉头呕出来的利刃,字字泣血:“我都知道!”
他太激动,双掌拍在案上,撑着身子直立跪起:“秦蓁,你真是不要脸!你是靠什么本事得到这些的?你一个女人,偷偷外出奔走,除了出卖你自己,凭什么让这些人都帮你追随你,两个马场的少东家,姓李还是姓东?那些店铺的男掌柜,是不是很能折腾?”
“你靠着不入流的手段得到这些,你简直……又贱又脏!”
陈彻说这话时,双目猩红,极度痛苦。
秦蓁却在他的这番话中,渐渐露出玩味的笑来。
她斜倚茶案,全无平日里的端庄优雅,似蛇身软依,边笑边皱眉,用一种疑惑的语气说:“你等等,我有点搞不懂了?”
她煞有介事的掰起手指头数数:“所以……你到底是为了家族前途的恩怨,还是为了你我之间,还是为了什么马场少东,陈李张王来的?”
她无奈道:“你目的混乱,我很难处理呢。”
陈彻差点呕出一口血来。
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他曾认得的蓁儿。
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从前的秦蓁,是她一层层伪装之后的假人,周旋在东阳郡的人事物中,从容不迫,步步为营;直至今日,他每揭开一层,她便相应的扯掉一层伪装,应对自如,不慌不忙。
陈彻崩溃:“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和我在一起根本不是真心爱我,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学育马!我那么认真的教你,我真心真意!你怎么可以……”
秦蓁神色一厉:“阿彻!我是真的爱你。”
陈彻一怔,像是听了一个笑话。
然后,他听到秦蓁说:“我只是不单只爱你一个人而已。”
噗——
陈彻呕出一口血来,无力的瘫软在茶案上。
秦蓁拧眉,终于收敛了些,捏着帕子为他轻轻擦拭:“阿彻,你还好吗?”
陈彻血泪齐流,抖着手握住秦蓁的手腕,低声道:“蓁儿,其实你现在才在骗我吧……我不信……我真的不信……”
秦蓁轻轻拍他的肩膀,用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道:“若是不信我一直爱你,你就当……我只是很短暂地爱了你一下好了。”
陈彻手一松,昏死过去。
秦蓁摇了他两下,见他不动,轻轻叹了一口气,理着衣裳起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