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谁先出手呢?”
“我来我来!”
崔湜赶紧站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笑道:“上官待制已有佳作在前,一会儿同休、昌期、昌仪几位才子、张兄高兄两位名士再有佳作问世,崔某可不敢出手了。不如趁着还有勇气,赶紧现丑了吧。”
众人哄堂大笑,崔湜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便抢了上去提起笔来,崔液和崔莅马上跟过去为大兄押阵助威。武三思微微一笑,顺势也退到一旁,抚着胡须对上官婉儿道:“圣人迁都在即,待制身为天子第一近臣,公务可还繁忙么?”
上官婉儿浅浅笑道:“如今还好,正月里除非十分紧要的大事,否则大臣们也不会用来烦扰圣人,婉儿因之也清闲了许多。”
武三思呵呵笑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待制平素过于劳碌,能偷得几日清闲最好。啊,对了,本王近日收到堂弟懿宗的一封家书,内中曾言及漕运之事,他是当作闲话讲的,可本王听了却深以为虑啊。”
上官婉儿新月似的柳眉微微一挑,神色凝重起来
武三思道:“天子不管是在洛阳还是在长安,漕运都是重中之重,漕运一旦出了问题,京都百万人口的吃饭问题就要大受影响,轻则导致物价飞涨,重则皇帝就得再度迁都谋食,令朝廷体面尽丧,一旦碰上水旱灾害更是饿殍千里的严重后果,因之动摇国本,不可不慎啊。”
上官婉儿动容道:“王爷所言甚有道理,不知漕运上出了什么变故?”
武三思道:“此事与刑部和御史台的钦差官有关。说起来,刑部和御史台倒是出自一番好意,天子迁都在即,他们想整顿长安治安,打造一个清平世界,以迎天子迁都,只是他们太过求全责备了。
想那漕运的丁夫都是些粗野鲁莽的汉子,平时酗酒闹事打架斗殴,本是寻常事,却也没甚么了不得。可是刑部陈东、御史台胡元礼等人偏以严刑竣法相待,难道还能指望那些使船驾舟的粗汉因此变成斯斯文文的读书人?
治大国若烹小鲜呐,现如今弄得灞上人心惶惶,听说漕夫们年初就该赴扬州的,为了此事迄今尚未成行,一旦误了今年漕运,后果不堪设想。”
上官婉儿讶然道:“竟有此事,王爷该尽快禀与圣人知道才是。”
武三思道:“这个自然是该禀与圣人知道的,只是待制也清楚,圣人一向反感做臣子的不守本份,手伸的太远,本王如今掌管着洛阳屯兵事宜,若是贸然插手政事,惹得圣人不悦,反而不美。
只是,若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