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拿着什么……是榕树盘曲交错的枝木,繁密的每片叶子上都涂写着一些黑色的文字……看不清楚是什么语言……红衣人拿着这些枝木,往囚车中的男人的四肢断口插上去……
在惨嚎声中,那个男人“变成”了一个有着人类躯干和头部,但四肢都是榕树枝木的形态。
顾俊头痛得要裂开了,这时又看到那些黑衣人一个个从地上起身,走向榕树,走向那个囚车里的祭品……
而他却像在渐渐远去,远出这个画面,然而突然间。
他看到了那个红衣人的长相,看得清清楚楚,那张脸枯槁残败,几乎就像骷髅一样,令人憎恶。
是跟踪他的那个莱生公司的“招待员”,是那个家伙。
“啊!!”顾俊不禁发出一声嘶哑狂乱的大叫,感觉有什么在心头爆炸开来。
那些黑衣人全是莱生公司的吧,这就是他们的组织吧。他们秘密结社,搞这些疯狂的仪式与献祭,为着不知道什么疯狂的目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也是其中一员?他们俩就在那里吗!?
只是为什么,这个幻象的年代感那么久远,像是在民国时期发生的事……
这一堆新的疑问冲斥着顾俊的每一滴血液,但他同时又有了一些可憎的答案:
莱生公司就是个疯子组织,异榕病跟莱生公司有关,很可能是一种人为制造出来的疾病!
骤然间,所有的幻象都如潮水般退散,顾俊猛地看到周围是明亮的现代手术室,无影灯的光线从上方撒照下来。
“二助?二助?”朱瑞文越叫越大声,福态的脸容上有些紧张,见顾俊终于哦了声,又问:“你没事吧?”
一助曾建国、三助李华龙,还有麻醉师严海哲,以及一众护士,都在望着顾俊。
就在刚才,这个菜鸟忽然精神恍惚的定住了,面容上似乎出现了些茫然、不解、痛苦。
这种情况在天机局的手术室并不罕见,大家没人想要责怪他,但有点失望,朱主刀之前还说“顾俊这个小家伙的天赋比我还高,不能以普通的眼光看待他。”现在看来好像也就是普通人而已。
“你要不要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朱瑞文说得有些犹豫,手术马上要开始了,其他小组也在进行中,他一时间去哪里找个二助?朱瑞文也是刚刚当上的主刀,面对这种情况,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没事……”顾俊深呼吸了几下,稳着身子不让自己需要保持无菌的双手碰到旁边的床、桌或者操作台等,“各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