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管家?”
任子苼发现任公信说话多了要喘,像是有口气要透不过来似的,急忙给顺后背:“不着急,不着急,您慢慢说,我今晚不走,我慢慢听。”
就在这时,两位郎中煎好了药,敲了敲门。
任子苼急忙用袖掩面,慌乱整理了番,又顾不上拿帕子,也用自个的衣袖直接给老爹擦干净泪。
他端正的坐好,端起茶杯吹了吹茶叶沫子,才说了句:“进。”
重新安顿好任公信,看到老父喝药后,由昏昏欲睡到彻底熟睡。
任子苼这才出了内室。
眼风一扫,任公信后续弦的小媳妇就退后了两步,本能的缩了缩脖子。
“二弟妹。”
“是,大哥,我明白了。”
任子玖正儿八经娶回的婆娘,急忙过去扶走任公信的小婆娘,带着这位去别的地方睡。
任子玖也被任子苼使唤着,去安排他带来的名医和随身的小厮。
而他自己,则去了后院。
打开了专门供奉母亲牌位的屋门。
这间屋子,虽在后院,却是任公信家最体面的一间房,且目前,只有任子玖八抬大轿迎娶的妻子才准进来打扫。
以及谢文慧。
但是谢文慧,却从嫁进任家门,从未进来打扫过。
牌位下,任子傲正跪着。
没一会儿,窗外的任子玖就急得不行,因为他听到里面传出极其响亮的鞭打声。
听的他直冒冷汗。
也隐隐约约听到他大哥好像在骂三弟道:
“我拿爹没办法,因为那是我爹。
你以为你是谁?是我亲弟弟,就可以横行霸道胡作非为?
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爹就一个,什么样都得受着,我告诉你,任子傲,但你这个弟弟,我可要可不要。”
大哥还说了:
“娘,没管好弟弟,今日,我就让他跪在这,也是为告诉您一声,这不会是最后一次抽他。
往后,他只要不长脑子,我就抽他,直给他打的像个人,说话做事会过脑子为止。
他不小了,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
要是再不管他,惹了大祸,哪日祸连全家,娘,您才会真的怨我对吧?
以前,您确实该怨我,我一心读书,一心想着向上爬,什么都不管不顾。
再一回头看,我到底在忙啥,又剩下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