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
那阵陪闺女周末学钢琴,一等就是傻呆一小天,坐那直打哈欠。
那老师就说:“你要不要学点啥?有的家长陪孩子的同时也学,要不然在外等着没意思。你要是学,课时费会少收一部分。”
她就这么的,学了葫芦丝。寻思买葫芦丝,也比买别的乐器便宜。
至于会的曲,北国之春,女儿情,月光下的凤尾竹,彩云之南,驿动的心。
其他的早就当下饭咸菜忘了,过了几年后,葫芦丝也不知被她塞到了哪个柜子里。
结果老宋那天进空间帮她翻东西,从旮旯里拿出来,非得让她吹几首,说学习枯燥,要放松精神。
而马老太在那天听过曲,还好信的跑到三儿家门口瞭望钱佩英吹葫芦的背影后,她就忽然觉得,难怪三儿两口子感情好。
细想想,人家钱氏说话办事能拿得出手,为人大方,从不咋咋呼呼像村妇似的东家长西家短。
更没有富家小姐包括大姑娘们身上的漂浮。
钱氏是过日子踏踏实实,拎的了锄头,吃得了苦。弄这个风花雪月呢,又不比那些只会搔首弄姿的差。
唉,所以那天,马老太就借着曲、借着酒,分析了很多,一会儿喜、一会儿忧、一会儿又释然的一笑。
这不嘛,凉亭里,只有长公主、马老太和秦嬷嬷在,其他人都只能在亭外守候。
长公主就问了:
“我总听你提三儿一家,小孙女。
你三儿似乎只得这一个闺女是吧?”
马老太实在道:“是,就那一个。米寿是钱家的独苗苗,您也见过,现在由我三儿一家养着,”
她认为和长公主没啥可不能说的,阶层差距那么大,人家都没必要瞧不起和笑话咱,越是差距大,越不会。就那一瓶不满,半瓶乱晃的,才爱撇嘴在心里笑话别人短处。
人家能问,不过就是想了解情况而已。
人和人之间怎么能拉近关系呢,就是在不唐突的情况下,能彼此说说心里话。
“那你,遗憾吗?”
马老太坐在凉亭的石凳上,眯眼望着瀑布,坦然道:
“不瞒老寿星您讲,遗憾。
我曾万万次真心求菩萨,让民妇的三儿媳身体好起来,求老天施舍给俺三儿一个小子。
镯子、戒子、金子,不如有俩胖小子。”
马老太歪头看着长公主又一笑,脸上比岁数大的老夫人褶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