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宋福生给这些上山的人,准备的吃食里终于有辣椒了。
不是他抠。
是需要让秧子缓缓,也让他缓缓。
唉,舍不得。
虽然从辣椒长出来后,每日都能摘上些许。
但是这么多人,就是做辣椒酱,也得好些斤。
他终于攒足一大筐,单拿出十几斤,让钱佩英带着妇女们做辣椒酱。
妇女们从灶房出来,一个个眼睛通红,都哭了。
哭得心里贼痛快,给辣的。
尤其是用负责剁辣椒的妇女,出来时,一边使劲挤咕眼睛一边吸溜鼻子。
也不敢用手擦,用手碰哪里,哪里辣的邪乎。
一坛子酱。
耿良心里明白这是啥。
但士兵们不晓得啊,看是酱,也没当回事儿。
可是到了半山腰,晌午歇口气,坐在冰天雪地里,喝着水囊里冰冰凉的水,吃凉面包时,才知道辣椒酱有多好。
一大口辣酱下肚,肚里立马热乎起来。
有的脸被辣的发红,有的直咳嗽。
那真是,就着一大口辣椒酱,就能造进去一个大面包。
耿良吃完的感受就是:难怪参将要种,可比胡椒霸道极了。这是掺了酱,如果要是干吃呢,那会不会更过瘾?
士兵们:嗳呦我的个娘呀,这是啥呀这是。
有小兵问跟着上山的宋富贵。
得承认,跟山上来的不少,但是士兵们最愿意和宋富贵说话。
因为他最能白话,一整还嚎两嗓子。
很是对士兵们的脾气。
宋富贵吃凉饽饽也没耽误瞎说八道,“这是俺们汗水掉地摔八瓣,一点点种的。种子逃荒带一路,真的,俺们这伙人丢命都不能让它丢,你们就知道这玩意多难得了吧。”
变相的告诉大家:看看,这么难得的东西,俺们都舍得摘下给你们吃。
“从哪得的种子,你们那里产的?没听说过呀。”
“切,我们那里哪有,”然后宋富贵就编了一个,比宋福生当时讲的还邪乎的故事。说他们屯里的人,就没有不佩服钱老爷子的。故事里的钱老爷子,让他美化的:行侠仗义,飞檐走壁。
田喜发一脸憨厚,摆手:“你快中了吧,瞎白话,”转头又对士兵们道:“不过,他讲的有些方面倒是真的。”
士兵们本还觉得,宋富贵在夸大其词,正要取笑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