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手便迫不及待的落座,一伸手先捞过一条鸡腿猛啃,而后端起酒碗:“来来来,兄弟们干了。”
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哪里像是在诏狱,但凡有两个姑娘,就跟青楼没什么两样了。
看到这幅光景,任谁也知道,这是一场戏了。
没错,这就是一场戏,一场从开始到结局全是朱允炆这个皇帝自编自导自演的戏。
“朕给你安排了一份差事,去应天府刑房做主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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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想问父皇借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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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是吧,一个好汉三个帮,曹操当洛阳北部尉的时候,还有袁绍这个发小帮衬着呢,朕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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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奎这小子不傻,还知道去找许不忌取经,南京城里许不忌的风评可谓极差,十个人里面九个半说许不忌是奸佞之臣,是比肩尤诨、费仲的大佞臣,他能去找许不忌,就说明他的心胸不狭隘,不会被乱七八糟的外界舆论所影响,明确的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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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许不忌的帮忙,他这个刑房主簿就好当了,那可不行,给他制造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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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的意思,是把大皇子的身份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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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二皇子那恐怕不好办,大皇子会怀疑二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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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眼瞅着也要大了,兄友弟恭,兄谦弟让,这皇位传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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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锦衣卫里,有个当差的兄弟,前些年跟陛下去江西前线抗洪的时候落了病根,医药罔效,前两天没救回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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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西厂门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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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走这么几步路就出了一身的虚汗,养尊处优是一方面,这些年心力交瘁,确实也老的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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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这次怕是打心里恨死大皇子了。”
闭目养神的朱允炆,脑海里一个个片段惊鸿般掠过,最后定格在朱文圻回宫后的那双眸子。
“恨才好啊,仇恨才是成长的动力,没有仇恨的支撑,文圻未必有勇气跟文奎抢皇位,因为他的母亲从来不支持他这么做,包括他的舅舅顾语。
庶出和嫡长子,身份的天然鸿沟会压制他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