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傅一手教出来的,从前开女学的时候,听说和世子就颇为相投,如今能入公主的眼也不稀奇。”
“何小姐与其操心别人,不如关心关心自己,我听说,燕云山的庙很灵,何小姐不如去转转运。”平康县主微微勾唇,优雅地饮了杯水。
“你!”何凝柳眉倒竖,这明显就是在嘲讽自己的婚事,“不劳烦县主多虑。”
两个人夹枪带棒暗讽了一番,本来大好的月色都让温宁没了心情,便默默坐在位置上,直等席散。
她不想出风头,然而两人不对付却殃及到了温宁。
酒杯推搡间,看不清到底是谁手倾了倾,一杯葡萄美酒便全然倒在了温宁那身淡青的衣裙上,淋了个透底……
“呀!”银环一声尖叫,急忙去拭,可是衣裙上星星点点地溅开,慢慢晕成了一大片。
“宁姑娘,真不好意思!”何凝没想到会殃及别人,当下连忙扯了帕子。
平康县主也起了身,目光里看起来颇为关切:“宁妹妹,真是抱歉,要不我陪你去清理清理?”
“无碍,我回去换一身便是。”温宁眉眼微垂,也不想待在这里,便借此机会打算回憩园。
眼看着她离开,平康县主凝视着那背影片刻,忽然看到了桌子上发着亮的东西。她目光一顿,便不着痕迹地把那东西掩在了袖底,随即想了想,又对着身旁的丫鬟耳语了几句。
另一边,温宁刚走过抄手游廊,拐下小径,银环猛然想起方才郡王给姑娘的玉佩忘记拿了。那玉佩甚是贵重,若是丢失了甚是麻烦,银环万分懊恼,只能回去拿。
眼见着憩园就在不远处,绕过这片花园便到了,温宁便打算自己提着灯回去。
月色如洗,然而不知什么时候却蒙上了云,听着草丛里的声声虫鸣,温宁心里阴恻恻的,总觉得后面好像有人在跟着自己。
但是一回头,身后空空荡荡,不见丝毫人影。
她便只好提着微弱的灯继续向前去。
然而这股不好的预感,在花丛后突然跳出一个人时终于应了验。
“小娘子,这么黑的夜,怎么一个人提着灯走?”
一个满口酒气的人忽然拦住了温宁的去路,他穿着锦衣,看起来约莫是来赴宴的某家公子。然而一派浸淫酒色之相,眼袋耷拉着凸出来目光极其黏腻,一对上仿佛黏上了蛛网一般,看的温宁头皮发麻。
“你是谁,别过来!”她一边警惕地后退,一边悄悄从头上摘了根簪子,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