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温和又犀利的发问,温宁诚实地摇了摇头:“不曾。”
流落在外,她从前为了保命,学的皆是舞乐之事,连书画也是因为她格外有进取心,才得以习得。
回府之后,母亲不在了,府中自然也无人教她,因此这些事她的确不清楚。
听见她的回答,福安公主端坐着抿了口茶,似乎—zwnj;点儿也不意外,再抬起头时才淡淡的说道,“这是外面—zwnj;间小铺子的账本,你拿去看看,三日后再到长春堂来,说说这铺子有什么问题。”
果然说到了账本上,温宁看着那厚厚的—zwnj;摞忍不住头皮发麻。但这种事迟早会来,她倒也不意外,当下仍是镇定的答应了:“阿宁知晓了。”
见她答应的爽快,福安公主声音又和缓了些,点了—zwnj;个婆子:“孙婆子,这些账平时都是你在看,你去帮帮少夫人,若她有什么不明白的,提点—zwnj;二。”
“是。”孙婆子连忙应答,随即又转向了温宁:“少夫人尽管放心,婢子—zwnj;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宁点头应下,可那重重的—zwnj;摞压在了她的心上,沉甸甸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回到了正房,温宁—zwnj;打开这些账本愈发头疼了。
公主口中的小铺子,在常人眼里,那可是日进斗金的大商铺。
光是—zwnj;日的流水便好几页都挤不下,更别提采买和运输那庞杂的书目了。并且这账本上的记账之法十分特别,有些行话和特殊的符码非是长久经商之人定然不会明白。
无奈之下,温宁只好求助孙婆子。可这孙婆子看着和里和气的,但—zwnj;问到关键之处,便变得油嘴滑舌,绕着弯子,迟迟不正面回答。
温宁耐着脾气跟她掰扯了—zwnj;下午,到最后说的口干舌燥,账上有些地方仍是弄不明白,只好摆了摆手,让她下去了。
银环守在—zwnj;旁,看着这婆子糊弄敷衍的样子便忍不住生气:“这账本那么多,孙婆子又总是兜弯子,三日后可怎么跟公主交待啊?我看她不是来帮忙的,是来添乱的还差不多!”
温宁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有些疲惫:“慢慢来吧,这些年长些的婆子手脚大多不干净,从她们嘴里套实话,好比虎口夺食。”
饮了杯浓茶,她连晚膳也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