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开口,接下来的话,他就觉得好说,“我娘忙完这儿还得带我姐腌菜,我爹不光上工,他还得编帘子赚两个钱。”
关大爷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低头的二儿媳,朝关老二叹了口气,“这个家越发没规矩。”说完他转身就走,“老了就是不中用。”
关有福立即手指弟弟,“瞅瞅,瞅咱爹伤心的,你也想跟老三一样不孝?”
“大哥,你说啥呢,孩子才多大。”
“够了!”关大娘怒喝一声,目光扫向赵秋月,又扫过马杜鹃,扫了一圈,“搅家精!不想待着给老娘滚蛋!”
小向东不安地瞧了瞧大家,撒丫子跑到他娘赵秋月身后。
赵秋月低头搂过儿子,偷瞄了眼俩妯娌,最后多瞄了眼刘春花。
难得的是这会儿刘春花一声不吭,无精打采地干着她的活,最多就是见婆婆离开再撇了撇嘴。
“这回你们高兴了吧?”关有全冷笑一声,“自作聪明,打量谁不懂那点小心思,不就是怕吃亏?”
马杜鹃拉了拉他一角。
“扯我干啥?你也想骑在你男人脖子上?”关有全对着两位兄长,哼了一声,也成了第三人转身而走。
他这一走,关有福对着关老二叹了口气,也掉头就走。
一直不吭声的刘春花终于有机会抓了一根地瓜往嘴里塞,咬了一口,再嚼了几下,啧啧啧地来几声,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马后炮!马杜鹃见状朝天翻了个白眼,有心想走却又担心某人手脚不干净,偷了她的地瓜。
搬家!
一定要搬家!
明年无论如何也得搬家!
正房东屋炕上,关大爷开始吧嗒吧嗒起他的旱烟。
落后他一步进来的关大娘意兴索然地朝向她汇报能开饭的大孙女摆了摆手,撩起门帘进了东屋。
“少抽些,我还想今年能卖几个钱。”
关大爷瞪着她,“咋地,如今连烟都不能让我抽?”
“抽多对身子不好。”
“哼!”关大爷脑袋一撇,“不好就不好,我又不是你,有孝顺儿子供着,又是鸡又是蛋的。”
“你又不是没吃。”
关大爷顿时一噎,可能一样?那死小子现在摆明了不搭理他这当老子的!“你瞅瞅,都是你的好儿子带了个好头。”
“你孙子也没说错。”
关大爷再次被噎住,使劲地抽了两口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