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面不好说。
关天佑继续说着,“我还得给省城的姨奶奶他们也捎些过去。一年里他们老寄包裹过来,不行的。”
你还送人?
马振中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回头你姥爷一到家,肯定杀猪,他们又会回礼,你还担心你家没猪肉走人情?
来来来~
你们俩个傻小子快跟我来~
我先跟你们俩人算一笔账。两百多斤猪肉乘以二是多少钱?别说你家压根就没有什么野味存货啊。
咱先不说前后院堆的那两大堆积雪里头是啥,就是真没了,你大爷我家还有猪肉。咱节省一些,都能赶上你家两年的分红可对?
关天佑莫名地想笑,他也乐出了声。人与人可真不同,他那大伯二伯与老叔个个是恨不得啃他爹一口,而他马大爷?
他马大爷是恨不得贴补他爹一二。生死之交,大抵就是如此吧,不然换个人拿上半头猪赚个差价,谁能怪他。
“不行。我爹说这里一半是你的,还有一半就是亲近的人家自用的。养一年的猪,就这点肉,不卖!”
马振中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天佑脑袋上的帽子。你咋还跟你老子一个德性!还一半给我?老子能要?!
真要算起来,他家一年里头吃了哥们家多少的野味?他仨儿子一年里头在哥们家吃了多少顿饭?
还有孩子们的学习,还有每天一早的锻炼,还有挖采药攒钱啥的,哪哪不是欠了哥们天大人情?
真要计算开来,那他岂不是都要算的一清二楚。可又如何算的清,从那天老三坚持不走,与他背对背对杀群狼起,他就发誓,这兄弟,他马振中认了。
肉好了。
天也黑了。
关有寿没去邀请太多的人过来吃杀猪菜,今日能来帮忙的十来个人已经是与他家来往比较频繁的。
比如田胜利夫妻俩人;如赵传元夫妻俩人;如前院马振兴他们几对夫妻,更不用马振中夫妻俩人。
东屋炕上就用两张炕桌拼在了一起,上面摆满了刚出锅的几道杀猪菜。碗碗都是分量大,没少放肉。
外屋地也是如此。
叶秀荷死死拉住王大妮她们几人,就近在八仙桌上摆了一桌。这么晚了,她们女人不吃,几个孩子们也不能饿着啊。
“吃,放开肚子吃,不够了你们几个自个到锅里打啊。你们也瞅见了,烧的真不是啥好东西。”
“行了,我们不会跟你瞎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