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一回醒就立即转身回屋,“爹,娘,是关老三回来了。”
“谁?”
“关老三。”
“也对,他娘都住到医院,他是应该要回来一趟。怪不得今晚海子他们哥仨早早就跑到他们姨父家。”
马振中老爹话里所说的姨父就是关有寿,而姨父家自然就是关有寿家原来的那套靠山脚下院子。
“爹,你说关家会不会打架?”
“谁知道,老三生气准会生气,他人虽没回来,可每个月都有汇钱回来。现在好了,老娘在医院,结果一个人都没过去。”
马大娘赞同点头,“关兄弟做事太不讲究了。那咋说都是老来伴,儿媳妇不去,他不是闲在家里嘛,过去给老伴搭把手也好。
他还说啥天气一冷,他的腿伤就复发。说起来,前几年他腿断了还不是多亏弟妹照料。这人啊,是越老越糊涂了。”
屯子里被马振中惊动的人家不少,几户发出的感慨话语都和马振中父母所说相差无异。尤其是对一些老人来说。
谁都免不了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怜悯之情,更甚者,有些老太太还会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有朝一日倒下,是不是身边就没一个人陪伴。
关有寿这一趟回老家可算是轰轰烈烈,动静大到已经连住在距离屯中心比较近的关老四都听到他三哥那个浑不吝回来了。
“你还愣着干啥?”马杜鹃推了推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的丈夫,“咱们又不是不去,咱们不是已经和孩子老姑说好了明天去换她啊。”
关老四精神一振,“对,我得去找三哥好好说道说道。一起去?”
“说道啥,快去拉三哥家住咱们家。我就先不过去了,老流鼻涕,传染给三哥一家子就不美了。”
说着,马杜鹃抱起炕上的她家老二塞给关老四,“带上小的,让三嫂瞅瞅她看着生下来的孩子多大了。”
关老四赶紧又将小儿子放在炕上,“别瞎来,有也是我一个人先去,半夜三更的带孩子过去干啥?
我三哥这人疼孩子,他见不得孩子挨冻受罪。你说我要不要先跑爹那通知一声他三哥回来了?”
马杜鹃剜了他一眼,“你还嫌事不够大。我可和你说好了,过去说话归说话,别一个劲儿说咱们自个有多好。”
“我有这么虎?”关老四不满地白了一眼媳妇,急匆匆地套上衣服赶往山脚下关有寿原来的那套院子。
而此时此刻,还握着方向盘的关有寿正让马振中两口子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