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问问去年明料市场价,确实比打听到的价低。
再者,按照料子档次,老爷子是该多少就要多少。期间就成品玉雕摆件开了高价,但他也明说了。
其中两尊玉佛,不给砍价,他报多少,他们就“请”多少。要不要都没关系,玉有灵性,玉佛更亵渎不得。
至于其他的?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谈谈价。在这期间,齐景年还是看得出对方信佛也讲究个因果,为人还是蛮可靠的。
就比如其中一块玻璃种的紫翡明料,对方就亲自用放大镜指出侧面有一条很细的裂缝,但加工时避开还是能取出两副上品手镯。
再比如其中一块玻璃种红翡,对方就拿起另外一块畸形的玻璃种红翡两两相对,说了这料子其实还达不到玻璃种的水种。
当然,商人嘛,肯定要讲究利润。这是行规,无须质疑。但有底线就好,他就最烦叽叽歪歪的伪善人。
检查完全部货物,时间已经不早,齐景年就很干脆地指着挑出来的几堆货物,让古老他们爷俩给合计个总价,又让他们爷俩派人再去拿些中档成品的手镯和玉佩之类出来,他还想要一些。
这一点也不麻烦。
也是此时,齐景年和关平安才知离得不远的隔壁院就是古家的玉雕作坊,或者说是他家老儿子的玉雕作坊。
关平安没问对方一共有几个儿子,她都明白切莫交浅言深。齐景年更不会问出对方其他儿子又是干什么职业。
古老大这个长子是很明显要接手其父古老进出翡翠生意,而老儿子又走后工序玉雕,剩下的其他儿子?
不偏心的话,自然是负责外围,或者在对面合作矿区,要不就是解石之类工作。偏心眼儿的话,那就不好说了。
这一等待期间,齐景年对照着古老长子一堆又一堆的报价,他心里大致上已经能估算出了一个总价。
与他心理价相差不是很悬殊,总价高出了一成。齐景年瞟了眼关平安,见她一根手指摸了摸下巴,他会心一笑。
一时给忘了关关兄妹俩的心算能力就遗传于关世叔。瞧古老他们爷俩还未归纳出总价,他的关关已经眼都不眨一下给出了答案。
就这个总价,确实是高出了他们俩人心理价的一成,比起昨晚他计划再收刮一万块明料的设想又多了一万块的货。
货多就货多,他倒不担心这点,毕竟有这么多东西在。再则关关就恨不得将手上的纸钞全给花出去。
可两万块的货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