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平安非常清楚,以她和齐景年的感情,她若是表现出丝丝不赞同之意,齐景年肯定会分心在她身上。
这不是她臆想,而是她的丈夫确实非常在乎她这个人。他喜欢宠着她,爱着她,护着她,惯着她,纵着她。
但是,却有一点,他容不得有外男近距离接近她。霸道着呢,老疑神疑鬼地搞得她好像倾城倾国似的。
她又不是真的不谙世事,就是一头猪混在狐狸堆里混久了,它都能看得懂眼色的吧,她又不是缺心眼儿。
东屋卧室内,靠窗的床榻中摆着一张描漆炕几,炕几上有着精致可口的糕点、蜜饯、干果,还有一壶姜糖水。
关平安斜倚在床榻上,身上那件袄子脱了,露出里面大红色的高领羊绒毛衣,一头秀发垂下显得脸更小更白。
齐景年进来时就见她已经靠在那里困得脑袋点了一下又一下,偏偏还能他一进来就迷瞪着一双眼朝自己看来。
“我是谁?”
“小北呀。”
齐景年闷笑出声,上前抱起了她。见她跟猫似的懒洋洋蹭了蹭自己,就没问她怎么不直接回床上躺着,
原因?左不过就是来小日子了担心睡相不好祸及他,要不是就是怕等他回房的期间又突然不知不觉睡着。
这宝贝,有时就这么傻得让他心疼又哭笑不得。他就去方便一下的时间,居然又擅作主张跑到榻上。
“现在几点了吗?”
“不早了,快睡吧。我已经调好了三个闹钟,你只管睡。到了点儿,它们就会响。”齐景年边说着,边轻拍着她。
听他这么一说,或许是被拍得太过于舒服,也或许是时间真不早了,关平安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好。
道完好,整个身子还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并轻松地长舒了一口气,让齐景年不由地露出了笑容。
一夜好眠之后再出来时,外面气象又变了,不知何时已成凄风冷雨的天气还夹杂着不时飘落的雪花。
要说这种天,最是不适合出门,可有人还关在小葫芦里面呢。这又不象在家中,还能趁人不便找个机会出门。
只能先外出的关平安套着她那件厚厚的面包服,再戴上帽子围上长长的羊绒围巾,将整个人蒙得露出一双眼睛。
就这样子,她还得撑着把伞,慢慢往马理工校区那边走去。什么?你还想趁冬日晨起天还未亮先跑?
不可能的。
谁的地盘,谁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