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地看着向南。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对向南的修复技术是越来越佩服,早已经铁了心要做他的学生了,可现在向南要去六号修复室了,他担心向南会扔下自己不管了。
“什么怎么办?你就安心地留在这里!”
尤金鸣这会儿气不顺,听到覃小天似乎想跟着向南去六号修复室,顿时没好气地说道,
“这么多残损的古陶瓷,还不够你清洗的?”
覃小天闻言,顿时一脸苦涩,眼巴巴地看着向南。
向南想了想,也说道:
“你就留在这儿吧,那个大碗不是还没配补好吗?继续做,做好了这一步,再拿来给我看。”
覃小天一听,顿时明白了过来,连忙点头应道:
“好,我一定好好做!”
“嗯,一个月后,看你的表现。”
向南点了点头,这才对尤金鸣和石强说道,“两位大哥,那我就先过去了。”
说着,他便提着自己的背包,又回到了六号修复室。
一进门,胡剑便笑道:
“向南,工作台给你收拾好了,就在中间那个位置,那个建盏的碎片,也都给你整理过去了。”
“好,谢谢胡老师。”
向南朝他点了点头,便往中间的那张工作台走去。
两人又聊了几句,胡剑又向他介绍了修复室的另外两人,一个是修复师老贾,一个实习生小何。
这两人都是性格稍稍有些内向,也没多和向南多聊,各自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就又埋头做事去了。
向南也不在意,他反倒挺喜欢这种人。
埋头苦干话不多,不就是文物修复师的写照吗?
来到属于他的那张工作台前之后,向南放下背包,坐了下来,然后便开始将目光投向建盏的那些碎片。
大观元年,宋徽宗在他所著的《茶论》中如是说道:“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取其燠发茶采色也。”
意思便是,建盏以青黑色为贵,最好是带有月光下兔毫的光泽,就是所谓的兔毫盏。
兔毫之形态有长短、粗细等之分,色泽有金、银等之别,而其中银毫建盏最为难得。
建盏斑纹的形成,是一个变幻莫测,完全超出人为控制的过程。
而要烧制银毫,更是难上加难,既需要范围极窄的高温,又需要窑内的还原气氛,缺一不可,就算两者都有,银毫能否形成还要看天意,正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