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教谕微愣,随后了然地笑了:“王爷是喜欢他的诗才,还是看中了他的酿酒技术?如果是前者,微臣只能说,杜安涣此人不光诗才出色,策论也是相当出色的,是个人才。如果是后者……王爷,他这两年里,一心钻研烈酒,对果酒技术倒是不甚通啊!”
陈元鹰顿时叹息:“本王以前对这些俗务不甚操心,眼下想要好好经营封地,就发现本王手里的人才太少。朱大人虽然厉害,但毕竟精力有限。孟大人在本地多年,德高望重,可否为本王推荐一二?”
孟教谕微一思索,慨然道:“王爷若是真有心,微臣观今年县试的策论,清风书院的孔萧与左向,均可以算是比较有实务经验亦言之有物的秀才。王爷若是现在便招揽,这二人均是重情义者,日后必有所报。倒是这杜安焕,能力虽强,但如不解决他舅舅的病,他是不会定下心来做事的。”
腐伤病么?
陈元鹰微微一笑:“多谢孟大人指点!”
……
陈元鹰在孟府就真的只是赏鉴了几副画作,连午餐都没有留用,就告辞离开。
等离开了孟府,武量忍不住问:“王爷,您真打算招揽那个杜安焕?”
“既是孝顺重情的人才,又无名利之心,为何不结交?”陈元鹰施施然地骑在踏雪背上,朝着街面上一队正巡逻过来施礼的护卫兵挥挥手算是招呼,再悠然地道:“何况,或许本王有办法解决他舅舅的病!这样,你……。”
陈元鹰给武量布置了一项任务,必须在今天下午完成。
武量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一双豹眼:“王爷,您要这个干嘛?很恶心的!”
“有时候,恶心的东西,能派大用!”陈元鹰很是自信地在踏雪的背上晃着身体:“记下了,午饭后你就去办!”
武量为难地苦起脸来,但最终还是应下:“是!”
……
等陈元鹰回到王府,用罢了午膳,朱自梅便来求见。
“王爷,微臣已经和衙门审清楚了,昨天下午的刺客,均是受京城一位梁姓富商的指使来行刺王爷,而这位梁姓富商,与齐家侯夫人的生母,是远房亲戚。”
陈元鹰相当讶异:“隔这么远,你们还能查出勇毅侯继夫人的生母的亲戚?”
朱自梅傲然一笑:“微臣在京城时,重点查过了与勇毅侯府在三代之内有姻亲关系的所有人。”
陈元鹰错愕,继而佩服地竖起大拇指:“朱大人您强!”
不愧是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