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我也考虑这个事,不过需要地,也需要人手,总是要有个机会。”
其实他是想着,苏闻州提起年底的那个评选农民企业家,如果他能搞到这个名头,也许能得到一些政策支持,借着机会搞一块地,会容易一些。
不过也得看看后续情况,毕竟不少人瞅着这个荣誉呢。
卸车过后,沈烈要请彭天铭一块吃饭,彭天铭擦了擦汗:“我这里有一批货要出,估计忙,改天吧。”
沈烈见此,知道她确实忙,也就算了,带着冬麦江春耕和那几个同村,过去了旁边的国营饭店,吃一顿好的。
到了饭店,大家要了酒,要了菜,说起话来。
几个同村都是跟着江春耕混大的,和冬麦也熟,都是能信得过的,一群人也没什么防备的。
以前江春耕没怎么出过门,也没做过生意,到底是没见识,现在跑了首都,去了上海,又在内蒙转了一圈,见识广了,性子沉稳了,和沈烈说起这次内蒙收毛的经历,自然并不是那么顺利,也遇到了一些事,听得冬麦捏一把汗:“哥,这可真不容易!”
沈烈也赞叹:“幸亏是哥过去了,不然一般人真顶不住。”
毕竟那边是牧区,民风彪悍,收毛的话要面临许多散户,这里面多少道道呢,和一般情况还不太一样。
现在收的这一批货,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牧区,大多都是质量很好的羊毛,当然也有一般的,因为是各家收购的,不能太齐整,不过和价格一比,怎么着都划算了,一般收下脚料还得五块钱一公斤呢。
江春耕:“那些卖羊毛的熟户现在都学精了,价格要得高不说,还会在里面掺羊粪蛋子,掺泥巴碎石子,全都是为了压秤,要想收好的,就得往牧区深处走,那些卖得不熟的,就本分多了,他们那里路不好走,运出来不容易,再说住的零散,收起来也费劲,现在天又要冷了,很少有人过去收,那些牧民剪了羊毛也就糟蹋了,现在我们过去收,他们都巴不得赶紧卖了。”
沈烈点头:“不过这样太辛苦了,收了差不多一个月才收这一车,咱如果长期这样下去,肯定耗不起。”
江春耕旁边的那几个年轻人,这是当初跟着江春耕过来松山村打架的,个头大的叫钢球,另外两个是堂兄弟,一个叫家旺,另一个大家都叫他二红。
那个钢球听到这话,憨厚地说:“烈哥的时间值钱,我们的不值钱,我们跑这一趟,能帮上烈哥,就觉得挺好的。”
这一趟,包吃包住包路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