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问:“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纪沉鱼笑道:“他觉得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他配不上你。”
哀萃芳错愕抬头:“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纪沉鱼嘀咕道,“其实我也觉得他配不上萃芳姊,萃芳姊你这么漂亮,人又好,能够配得上你的,只有那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家伙滑头的得,分明就是个地皮无赖。”
哀萃芳看着铜镜,妩媚地笑了一笑:“我不在乎我喜欢的人是不是大英雄……我只在乎他是不是喜欢我。”
唐小峰端着参汤发怔。
他总觉得自己心里头空荡荡的,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怎么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除了对哀萃芳的爱,就再也生不出其它念头,看着参汤,汤里有她,闭上眼睛,眼中是她,哪怕仅仅只是看向窗外,也觉得她好像在那里飞来飞去。
原来这就是恋爱啊!他想。
虽然肚子饿得咕咕叫,但他除了想哀萃芳,就再也没有其它心思,连喝参汤的心情都没有,又想着那个女人有若巫山仙子,美得不近俗尘,自己却只是俗人一个,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于是又一阵气馁。
他下了床,想着反正这份爱是没有希望了,不如去投河自尽,又觉得这样冲出去投河,河不一定投得成,反而让人看笑话,于是想找个地方吊死,又觉得且不说这个地方上吊不太方便,吊死后的样子也太过恶心,等那美人儿看到自己的尸体,只怕连仅有的那点好感也没了。
他想啊想,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坐在凳子上叹一口气,又在壁上玩玩倒立,偏偏伤还没全好,又饿得太久,全身无力,一下子又倒了下来,连地板都跟着震了一震。
于是他趴在地上,看着面前一只蚂蚁爬过,问:“小蚂蚁啊小蚂蚁,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身后有女子声音好笑地响起:“它若是母的,你又想拿它怎样?”
唐小峰蓦一回头,紧接着脑中便是轰然一震。
此时的哀萃芳,穿的不再是那朴素得有若淡淡夜色的黑裳,而是一身桃红色广袖绕襟曲裾深衣,头上梳着飞仙髻,腰间结着十二穗,绛点红唇,粉光若腻,她立在那里,亭亭得有若莲花,皎美得有如皓月。
他讪讪地站起,少女却用星一般的眼眸注视他:“你还没有告诉我,如果它是母的,那又怎样?”
唐小峰回视着她的目光:“如果它是母的,我就问它是不是叫哀萃芳,